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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顾无言。</p>
我没有死，奈落没有杀掉我。</p>
而这件事不但带给我震动，在这之前，我完全不敢想会真的有这一天。</p>
而奈落看起来也完全没有接受的准备。</p>
他每一次来，都远远的看着我。不靠近，不说话。似乎想看透我。可是我怀疑他也不知道他想看到什么。</p>
我曾经试过游到他的身边去，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不知是我无法移动，还是他一直在后退。像在梦中一样，无法靠近他。</p>
这里没有时间感，所以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p>
但我一直没有进食。或许我不会觉得饥饿。也或许奈落已经消灭我了，而我现在正在他的身体之中。</p>
有时混乱而黑暗的情绪会占领我。我会觉得我把一切都搞糟了。</p>
但是每到这时，神无和神乐就出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我还会想起老虎。就好像她就站在我的面前，叉着腰冲着我大叫：笨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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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切还有没确定以前胡思乱想，否定自己，的确是笨蛋。</p>
然后我就会清醒过来。</p>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早就不是简单的喜欢和不喜欢的问题，而是如果我与奈落有了一起走下去的共识，那么怎么走下去的问题了。</p>
我一直在等，奈落来问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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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装睡着，飘浮在空气中。</p>
感觉到奈落在靠近我。</p>
胸口有压力。</p>
我睁开眼睛，看着他，问：“你要取走心脏吗？”</p>
他不答。</p>
我们对视着，可是都不知道此时应该说些什么。</p>
奈落的一只手按在我的胸前。好像他也在踌躇是否下手掏出心脏。</p>
我屏息以待。</p>
他的手收了回去。我松了一口气。</p>
他看着我，我看不透他的想法。他说：“林枫，对你来说，未来是怎么样的？”</p>
我想了想，要说希望坐拥天下，那是痴人说梦。我一直以来希望得到的都是一个平静安宁的生活。</p>
可是这一定不是奈落的未来。</p>
我只能看着他，带着无奈与哀伤说：“我只想要平静的生活。”</p>
他靠近我，低声诱哄着对我说：“而我，要得到天下。林枫，如果你爱我，不应该为了我献出一切吗？”</p>
黑雾化为他的双手拥抱着我，他继续在我的耳边说：“我们可以在一起。永远在一起。只要你愿意。”</p>
变成他的附庸吗？那是我极力想要避免的未来。就算我爱他，我也不愿意失去自我。</p>
我回抱他，早在想要与他共存的时候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我与他，真正是道不同不相为谋。</p>
但我仍然希望可以找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p>
**在他的胸前，这是第一次，我不带丝毫的戒备，心甘情愿的靠着他。就算他要伤害我也不怕。</p>
我轻声说：“奈落。你的天下那么大，我只要占很小的一个地方就可以了。”我抬头看他，伸手抚上他的脸，冰冷刺骨。</p>
“奈落，我不会成为你的附庸，我也不会反对你的想法，我不会离开你，可是也不会加入你。”</p>
奈落冰冷的手握住我的下巴，抬起我的头，他逼问：“你什么也不想付出吗？只是这样空口说爱我？”</p>
我坚持：“你要不要接受？”</p>
比起他能给我的，我什么也无法给他。退一步，可能我会永远失去自我，最后沦为连我自己也不认识的一个人。所以一步也不能退，一个理由也不给自己。本来这份感情就是风中残烛，既然这样，得到多与少都是我的幸运。</p>
而什么也得不到才是应该的。</p>
“那么我会杀了你。”奈落说。</p>
“我会杀了你，再造一个身体来放置心脏。”他的手压在我的胸口心脏的部位。</p>
他好像满不在乎，冷冷形容着等待着我的未来是什么样子。</p>
“你会死。没有人知道的死去。什么也没有。”</p>
我木然的听着。</p>
“或者。”他话锋一转：“答应我。你不用去做什么，我会保护你，不会有人知道你。”他捧着我的脸，想是要亲吻我。</p>
“你只需要发誓，永远跟随我。”</p>
我几乎要开口答应他。可是最后说出口的却是：“我本来就是一个死人。现在的一切都是白得的。”</p>
我在他的手中颤抖，好像我刚刚亲口宣判了自己的死刑，把明明已经到手的期待已久的又扔了出去。我的心后悔的发颤，却不肯让自己改口。</p>
“那我又为什么要接受你所谓的爱？苍白得不堪一击。”奈落狠狠的打击我：“你只是为了满足自己。”</p>
我是。我是一个自私的人。</p>
我哆嗦着嘴唇问出最后一句话：“那你拒绝是吗？”可是来不及等到他的回答，黑暗就淹没了我。我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倒下。</p>
他……打算杀掉我吗？</p>
这本来就是一场没有本钱的豪赌。而我看起来已经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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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落的手拂过，看着眼前不肯退让半步的人晕过去，倒在他的脚下。</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