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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馥还想要说什么，但她看了看柳聿涵的模样却又忽然话锋一转，“听说你父亲回来住了？”</p>
“是。”</p>
甄馥又端起咖啡杯浅啜了一口，紧接着说道：“你父亲回来了也好，正好管管你，免得你越发不成器。”</p>
柳聿涵听到这话，就知道甄馥其实对自己还没有完全失望。也许……柳相也是一样的。柳聿涵心下一动，干脆抬起头，神情低落哀伤，连带着眼里的光芒都黯然了不少。</p>
“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些事了……”</p>
柳聿涵的表现成功地激起了甄馥的惊讶，她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索。等到杯中的咖啡都冷了，甄馥才先开口示意女仆去换一杯热咖啡，然后狠狠地盯着柳聿涵问：“你老实告诉我，你那天之所以会去破坏订婚宴，到底是为了谁？”</p>
甄馥这个人可是聪明得很，她将之前报纸上的报道与现在柳聿涵的表现结合起来，再加上以前她看在眼里的种种，她的脑子里很快就出现了一个猜想。</p>
柳聿涵喜欢汤孟……</p>
这个猜想让甄馥都有些难以镇定下来。</p>
柳聿涵苦笑了一下，竟是满眼悲伤，“妈，你看出来了……”</p>
这声明显亲密很多的称呼终于让甄馥完全心软了。她是个女强人，但她也是个女人，还是一个孩子的母亲。虽然柳聿涵这么久以来做的事都让她很是生气，但怎么说这个孩子都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更何况柳聿涵小的时候也是跟着甄馥有很多温馨回忆的。</p>
身为母亲的护短情绪一下子就袭上了甄馥的心头，她的表情有些难看，“你真的喜欢汤孟？你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一个人？你若是喜欢其他人，哪怕那人不喜欢你，我也总有办法。但你……你！真是气死我了！”虽然嘴上说着“气死了”，但甄馥眼里却总算是透出了心疼的色彩。</p>
柳聿涵在心底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这场苦情戏是不会白演的。</p>
“那你现在怎么办？”甄馥冷声问。</p>
柳聿涵嘴角的苦笑不减，他刻意将声音压得极低，似乎每一字每一句都带着浓重的悲伤，“当然是回到正确的轨道上，做自己该做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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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甄馥的脸色总算是好转了一些，也跟着松了一口气，“你知道就好。”甄馥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只知道围着一个男人转，而且还为了这个男人堕落下去。</p>
不过这个时候甄馥也理所当然地将柳聿涵这么久以来的荒唐行为，看做了是柳聿涵受汤孟影响的。这样想一想，甄馥看待柳聿涵的目光自然也就变得不一样了。</p>
“母亲，我……”</p>
甄馥打断他，“虽然我们家家教严格，但是你也没必要叫这么生疏的称呼。”</p>
柳聿涵嘴角不易察觉地扬了扬，他顺着甄馥的意思马上改了口，“妈，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惹你和爸爸生气的事情，只是以前我被情爱蒙住了眼睛，直到现在才看清。现在我真的希望能够重新来过，怎么说我都是柳家和甄家的后代，我不再希望外面的人对我的评价是‘纨绔大少’。”</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