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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睿一脸警惕：“我不会帮你害老师！”</p>
小周真诚地眨巴着双眼：“我长得这么像吉祥物，怎么可能当格格巫呢？我是为了将双方的伤害减到最低，才坐在这里跟你磨叽呀！”</p>
见他不为所动，她再接再厉：“我只是一个经纪人，敢坐在这里和你说这些，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公司的态度吗？而且，律师函只是小小的善意的提醒，你要是觉得我不怀好意，随时可以终止追究行为。”</p>
他低垂着目光，眼皮动了动：“老师要赔钱吗？”</p>
她直接踢了个皮球：“方先生是陈总邀请来的，陈总怎么会和自己的面子过意不去？”</p>
傅睿并不知道她与陈墅的关系很僵，以为她得到了总经理的授意，略放心。</p>
打铁趁热，小周当即就要送他去律所。</p>
傅睿怔忡：“今天放假。”</p>
“不不不，你太不了解律师的敬业程度了。”她一边站在门口等他，一边摸出手机，联络伊玛特长期合作的律师，让对方通过关系介绍了一名能临时加班的本地律师。</p>
当傅睿穿着羽绒服，坐在她叫来的出租车里时，思绪仍有些恍惚。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一步？</p>
他突然惶恐起来：“你让我想想，明天再办好不好？”</p>
一个三十几岁的大男人，吓得直哆嗦，让小周于心不忍。她安抚道：“别怕。你慢慢想，我们先去律所问一问情况，如果你不喜欢这家律所，我们也可以换一家。”</p>
她声音甜甜的，软软的，脸也甜甜的，软软的，在这寒冬腊月里，他想起了雪媚娘。</p>
也许，她其他话的真假有待商榷，但有一句是真的。</p>
她像吉祥物，不像格格巫。</p>
人与人建立了基本的信任关系之后，剩下的事情就很好解决了。尤其是，被介绍的这位律师也是忽悠界的高手，谈了两个小时，小周和傅睿就成了他的迷妹迷弟，觉得对方说什么都很“道德法规”。</p>
律师函最终还是写了。</p>
傅睿自己提出的。他说：“当初让老师退出乐坛，也是一冲动就做了……这么多年了，我没有后悔过。”</p>
小周看出他故作坚定背后的猜疑与踌躇，安慰他：“别怕。后悔这种事，一旦尝过了滋味，就再也忘不掉了。”</p>
傅睿：“……”</p>
从律所出来，小周打算提供优质的售后服务，送他回家。傅睿原本已经同意了，但她接了蒋先生的电话后，他又变卦了。</p>
“既然男朋友找你，你就先走吧，我自己回去。”说话的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失落。</p>
小周感到莫名其妙：“我又不是失踪人口，他找我也没有找得很急，不差这一会儿。”</p>
傅睿摇头：“孤男寡女的，不好。”</p>
“……出租车上，应该有司机的吧。”不管司机是男是女，他们都不算孤男寡女。</p>
但傅睿坚持，她只好从善如流。</p>
来的时候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背的包里还放了换洗的衣物准备过夜穿，回去时不免觉得累赘。她买好火车票后，就窝在候车室里等，不肯再挪动半步。</p>
十分钟后，蒋先生的电话又来了。</p>
之前一通问她在哪里，她老实地回答了，这一通竟然还是。</p>
“呃，我在火车站……买了半个小时后的火车票。”</p>
那头停顿了一会儿，报了个车次号。</p>
小周猛然反应过来：“你来接我？”</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