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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进大堂做访客登记。</p>
前台小姐虽然笑容专业，表现得体，但小周低头时，能感受到对方不断偷瞄过来的目光。</p>
上电梯前，她去了趟洗手间，正准备出来，就听到几双高跟鞋“笃笃”走进来的声音。一个女孩边走边说：“刚才那个就是蒋特助的女朋友吗？”</p>
小周开门的手微微一顿。</p>
这种时候出去，不管是议论的人，还是被议论的人，都难免尴尬。尤其是——她还想洗一下手。</p>
于是在小隔间里憋着。</p>
作为大帅哥的女朋友，她已经做好了被diss的准备。</p>
“是啊，比电视上好看多了！电视上她的脸圆圆的，但现实里下巴很尖，脸很小，太令人羡慕了。”</p>
“而且超有礼貌！和蒋先生一样，果然人以群分啊！从今天起，我也要做一个有礼貌的人。”</p>
“你算了，你放弃吧，一个打游戏时什么都能喊出来的人，还指望礼貌？不被禁言就是你人生最高的追求了。”</p>
三人说说笑笑了一会儿。</p>
最先提起小周的女孩说到今天被主管无缘无故的骂，叹息：“我要是像小周那么刚就好了。硬怼回去！她怼方竞雄那一段我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台词已经倒背如流，神态已经惟妙惟肖！什么都准备好了！”</p>
“那你今天怎么不怼回去呢？”</p>
“你以为我不想吗？不到那一刻，你永远不会知道……正面刚上司需要多大的勇气！开口之前，满脑子都是工作、薪水、信用卡、房贷、水电费……下个月我妈过生日，寿宴肯定我出钱。”</p>
“小周毕竟是跟过大乔的人。”</p>
立刻得到另外两个女孩的一致认可：“大乔当年也很刚，掀桌，离席，翻白眼。没啥他不敢怼的人。”</p>
“现在也刚啊。只是没人敢刚他了而已。”</p>
她们大概是进来补妆的，在外面叽叽喳喳地说了半天，没进隔间就走了。</p>
小周从里面出来，洗手时，忍不住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两边的嘴角几乎弯成了一条月牙。能进张氏集团工作，果然人品优秀、眼光绝佳。</p>
踏着轻巧的步伐上楼，到特助办公室时，蒋先生刚好从里面出来，手里还捧着一束鲜花。</p>
小周眉毛一挑：“又是另外一条舟？”</p>
蒋先生关门的手一顿，拿出手机，打开支付宝，翻到自己买花的账目表。</p>
小周阅完：“……有点贵。”</p>
蒋先生让她抱住花，自己抱住她：“谁让我女朋友这么宝贵呢。”</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