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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先生预估得十分有余地，事实上到第十六分钟的时候，已经和小周一起从地下停车库坐电梯上来，到了国际航班到达的出口处。</p>
小周正要给大乔打电话，就被出口处庞大的粉丝队伍吓了一跳。</p>
作为曾经的大乔助理，她一眼认出站在队伍旁边维持秩序的两个姑娘正是大乔的老粉。对方还没注意，她已经心虚地躲到蒋先生背后去了。</p>
蒋先生非常配合地挡住她往前走。</p>
小周边走边给大乔打电话。</p>
……对方正在通话中。</p>
她只好去微信群里呐喊：机场有大乔的粉丝！</p>
沈小朋友迷迷糊糊地出来，啥都不明白，就惯性吹嘘：我师兄粉丝遍天下！</p>
小周：是你告密的吗？</p>
沈小朋友清醒了：不是我。可能是来自师兄的万有引力。</p>
小周：……</p>
突然，一个少女推着行李车从出口出来，差点撞上蒋先生。</p>
蒋先生为了躲闪，抱着她往旁边让了好几步。她没有防备，手机在双掌间颠簸了好几下，幸亏蒋先生反应及时，丢下礼物，将手机一把握住。</p>
“对不起对不起！”</p>
少女合十双手，虔诚地道歉：“有没有撞到你们？要不我请你们喝杯咖啡补偿吧？”她口吻充满了俏皮与欢快，没有丝毫肇事未遂的紧张，兼之外貌秀美，很吸引人。</p>
小周眉头微皱，正要婉拒，就见蒋先生将手机送到她手里，还顺势亲了亲额头，柔声道：“吓坏了吧？”</p>
……</p>
呃，刚才没有，现在有点。</p>
见她呆呆地摇头，蒋先生总算扭头看那个尴尬地站在旁边的少女：“我女朋友不介意，那就算了。以后请小心。”</p>
话讲得这么明白，少女就算有其他的心思，也只能偃旗息鼓。</p>
他们这边的动静有点大，乔以航粉丝又离得近，自然引起关注，那两个老粉探头探脑地望过来。</p>
小周当乔以航助理期间，因为形貌易辨而名声在外，连忙拉着蒋先生往旁边闪。</p>
他跟着走了几步，提醒她：“刚才群里好像有新的消息。”</p>
她低头看，沈慎元又追问了几条机场的现场情况，对自己需要拍戏，不能亲临观看而感到遗憾。罗少晨在后面问他拍戏进展……两人自顾自地聊了起来。</p>
最后一条，乔以航出现。</p>
小周正准备打电话过去，乔以航先一步打过来了：“你们在哪里？”</p>
她说：“混在你的粉丝群里。”</p>
乔以航：“……”</p>
乔以航说：“航班二十分钟后就要登机，我不能出去了。”</p>
有过上次的教训，小周这次口气十分沉重：“祝你一路平安。”</p>
“……”乔以航说，“你这口气像是让我一路走好。”</p>
小周无言以对：“为了怼我，你连自己也不放过？”</p>
他也觉得有点晦气，转移话题：“你把电话给蒋修文。”</p>
小周压低声音，用手挡着话筒，小声说：“你都出不来了，有话不如到了地方寄张明信片？又有纪念意义，又能深、思、熟、虑。”</p>
乔以航说：“我现在说，大概三千字，再酝酿酝酿，可能就出一篇毕业论文了。”</p>
……</p>
小周将手机递给了蒋先生。</p>
乔以航说：“蒋助理，好久不见。”</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