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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 再留无用。</p>
小周和王曦瑶往外走, 刚到门口, 就听老夏对陈墅说：“你们这个姓周的经纪人, 年纪轻轻, 嚣张得很！一点礼貌都没有！你们怎么招进来的？”</p>
王曦瑶眉毛一挑, 紧跟着就要转身理论, 被一把扯住。小周摇了摇头，扯着她一路走回办公室。</p>
门一关，王曦瑶就炸了：“如果朱玉轩上热搜的事跟孙兆麟没关系, 我就跪下叫他爸爸！”</p>
小周慢悠悠地说：“那他大概不会很开心……他才四十几岁。”</p>
王曦瑶翻白眼：“这个时候，我们是不是应该同仇敌忾？”</p>
“应该。”</p>
“那一起吐槽啊！”</p>
“吐槽没什么用。”小周掏出手机，“来点实际的。”</p>
她打电话给公关公司, 让他们查一下热搜的源头。</p>
消息传播得这么快, 一定有网媒、水军的功劳，这个圈子统共这么大, 顺藤摸瓜, 总能找到主使者。而且, 孙兆麟、老夏这些人……事情刚出, 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 吃相这么难看, 几乎不加掩饰，悬念不大。</p>
她查，只是避免小概率的误伤。</p>
打完电话, 小周倒了杯水喝。</p>
王曦瑶见她镇定若斯, 佩服得五体投地：“你不生气吗？”</p>
小周说：“快气炸了。”</p>
“……看不出来。”</p>
小周意味深长地说：“风雨经历多了，就会知道……彩虹都是假的。”所以，习惯成自然啊。</p>
才中午，小周已经没了上班的心思。她让王曦瑶研究一下孙兆麟的组，把人品好成绩差的挑出来，抽空问问他们有谁想要过来的，自己准备去约蒋先生吃个午饭。</p>
王曦瑶不解：“为什么要成绩差的？”说好的挖宝呢？</p>
小周说：“成绩好的，成本太高。”一是利益成本，二是时间成本。再说了，就算挖来了，也未必能支撑到最后，与其给人希望又让人失望，倒不如从成绩差的下手。</p>
两情相悦，才有美好未来嘛。</p>
王曦瑶虽然不大理解，但不妨碍继续佩服。</p>
这才是干大事的大胸襟啊！</p>
两人一起走到楼下，小周都准备打车了，突然又走回来：“我心里有点不舒服。”</p>
王曦瑶：“……”所以，她不是大胸襟，而是反射弧太长？</p>
小周望着天空，默默地做了决定：“我还是要找朱玉轩讲清楚！”</p>
王曦瑶看着她又匆匆忙忙地往楼上走，一时无语。</p>
小周在陈墅的办公室门口等了会儿，终于等得不耐烦，敲门进去，直接无视了陈墅对面的老夏和孙兆麟，对坐在沙发上扮雕塑的朱玉轩勾勾手指：“跟我来。”</p>
孙兆麟顿时紧张起来，笑着挡住了沙发的位置：“哈哈，玉轩现在是我的选手咯，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就可以。”</p>
小周说：“私事。”</p>
“我年纪差不多当他爸了，私事也可以跟我讲。”</p>
小周扬眉：“他爸不是左耀山吗？”</p>
孙兆麟语塞。</p>
朱玉轩双手插着裤袋，慢吞吞地走过来：“走吧。”</p>
孙兆麟抓了下他的胳膊，笑呵呵地说：“转组的事情陈总也同意了，我马上就办。你和小周交接一下，我一会儿去帮你搬寝室。”</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