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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火跑到梵伽罗近前便来了一个急刹车, 然后小步小步地蹭过去, 在他身旁的空位落座。到了这里, 他的感觉又更强烈了一些。在梵伽罗的周遭有一股看不见的磁场,将外界的一切干扰隔离, 包括那些剧烈的灵力波动和各种各样或古怪或难闻的气息。</p>
他静谧得像一片虚空,也干净得像一团星云,除了悠远辽阔, 竟完全嗅不到别的气息。坐在他身边, 阿火被熏得几近失灵的鼻子和快要被各种气味撑爆的脑袋便获得了彻彻底底的放松。</p>
“好舒服啊!”阿火捧着自己的肚子,发出满足的叹息。</p>
梵伽罗依然垂眸静坐,并未给予他任何关注。</p>
阿火径直说道:“我叫阿火, 你可以叫我火火。这里太难闻了, 只有你身边是干净的, 我能稍微在你身边坐一坐吗?”</p>
梵伽罗温和地说道:“当然可以。”</p>
“啊, 谢谢!”阿火感激地看着他, 侧脸却被舞台上忽然开启的数十盏射灯照得透亮, 外场主持人甜美的嗓音通过话筒传遍了礼堂的每一个角落:“各位选手,我们的海选马上要开始了, 请你们注意看舞台。在这块黑色幕布之后, 我们架设了一个投影仪, 导演会每隔半小时在投影仪上展示一张照片, 总共展示五张, 每张都是从海量的图片库里随机挑选的, 导演只负责按暂停键, 并不知道哪张照片会中选,而我们现场的工作人员就更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请你们尽全力去感应,然后告诉我们每一张照片的主题。五次机会猜对三次,这位选手就能通过海选,反之则会被淘汰。”</p>
外场主持人拉扯幕布,进一步解说:“你们可以看见,这块幕布厚达半厘米,材质为亚麻与棉的混纺,内部还嵌缝了一层PVC涂料,绝对不会透光。而你们必须隔着这块厚厚的幕布,去感应投影仪上的照片。每一张照片给你们半小时的时间,感应到主题之后,你们可以把答案写在道具组分发给你们的笔记本上,然后举起本子,展示给你们的跟拍摄影师。我们的评委可以透过摄影师的镜头看见你们的答案,然后给出是否让你晋级的选择。你们可以互相交流并探讨答案,但是请记住,在不知道别人的能力是否真实的前提下,你们都有被淘汰的危险。唯有真材实料的人才能走到最后,靠运气的人很快就会止步于此。”</p>
看见副导演把计时牌升上半空,外场主持人含笑说道:“好了,第一张照片已经在投影仪上了,各位选手可以到台前来感应,但绝对不能掀开幕布。谁要是这么做了,谁就会被当场淘汰。好了,我先预祝你们好运!”</p>
不等主持人下台,众选手便已迫不及待地冲上去,在那块厚重的黑色幕布前徘徊。有的人伸出手隔空感应;有的人点燃蜡烛念念有词;有的人手舞足蹈、蹦蹦跳跳;还有人割破手指把血涂在地上,像是在绘制什么法阵……场上一片嘈杂,恰似群魔乱舞。</p>
当然也有人安安稳稳地坐在台下,姿态仿佛很闲适。这种人要么是有真本事的大佬;要么是故弄玄虚的**犯。以舞台为界,大礼堂内的选手自动自发地分成了两种风格截然相反的派别,众位摄影师乐此不疲地寻找着其中的看点。</p>
“阿火看好的那几个人都没上台。”欧阳博士语带惊奇:“他真的能闻到别人身上的气味,并以此判断他们的强弱?这些人真能隔空感应到一张照片的内容?”</p>
“谁知道呢,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们看着吧,真假很快就出来了。”钱博士兴致勃勃地盯着显示屏。</p>
“这便是我做这档节目的初衷——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宋温暖满意地笑了,然后靠近堂哥,小声说道:“梵伽罗坐在最后一排,动都没动,我估计他是放弃了。”</p>
宋睿语气平缓:“我的意见和阿火一样,最后的决赛一定有梵伽罗一个。”未曾真正接触过梵伽罗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他是多么令人惊叹的存在。</p>
幕布后,一台摄像机架在投影仪的正前方,将那张照片原原本本录制下来。一名瘦得只剩骨架的黑人儿童趴卧在地上,四肢痉挛着,大得出奇的眼睛流出两行浑浊的泪水,焦枯的口唇吐出微弱的气息,仿佛正在忍受莫大的痛苦。一只秃鹫一边煽动黑色的翅膀一边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似乎正急迫地在等待着他的死亡。</p>
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每天都有儿童在饥饿中煎熬,又在绝望中死去,竟至野兽的口腹,成为血肉被叼走的森白的骨架。那是地狱中才能得见的场景。</p>
看见这张闻名于世的照片,正笑侃各位选手的评委皆敛去所有表情,肃穆以待。</p>
“这张照片所表达的感情很强烈。”被阿火看好的那名冷艳女子坐在原位徐徐说道。</p>
“妈妈,我难受!我的胃很痛!我不想感应这张照片!”同样被阿火看好的那名少女脸色更为苍白地缩进母亲怀中。</p>
她的母亲一边拍抚她一边小声安慰:“静莲,你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家里缺钱,不然我也舍不得你来受这个罪。”</p>
少女想起家里的窘境,只能强打精神朝幕布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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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道士站在一处角落盯视舞台,眼里有奇异的光芒在流转闪烁。少顷,他勾了勾唇,又轻蔑地撇了撇嘴,似乎已经胜券在握。</p>
丁浦航双手插兜,步态洒脱地在大礼堂内徘徊,目光却未曾往台上投去,反而不着痕迹地扫过众位选手。被阿火提到的几个人均是他的重点观察对象。见那名身穿黑袍的中年男人慢慢朝台上走去,他先是站着观望了一会儿,然后便故作随意地跟了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