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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岫的手指尖都在地板上抓破了，指甲翻开，当初皇帝把楚岫抱出来，太医在灯下给他上药的时候，那血肉模糊的指尖，满手的血迹，太医们都心惊，皇帝看得那般清楚，心痛得恨不得把那害了楚岫的人凌迟。</p>
楚岫看了看自己的手，每根手指都用纱布缠起来的，他倒没有觉得多痛，只是感觉热乎乎地微微发痒。看着手指，他皱了眉头，沉默地坐着，总觉得能够想起一些什么来，到底是什么他还是想不出来，楚岫估摸着自己是受了虐待，那些事情也就是那样几件，他也不强求着记起来。</p>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皇帝看楚岫不喝药又发呆，想起他不记得发生在他身上的事，醒来后感觉他过于顺从了，有些担心楚岫的脑子是不是受了伤害出了问题，问起这话的时候，声音不自觉小了几分，像是怕声音大了会把楚岫吓到。</p>
楚岫摇了摇头，嘀咕了一句，“我看我这症状，倒像是纵欲过度肾虚。你给我喝的这东西，有股肾脏的味道。”</p>
即使楚岫声音说得小，皇帝耳朵聪灵，听得清清楚楚地，这下他倒不怀疑楚岫脑子出了问题，是该佩服楚岫这时也能想到这些。</p>
想楚岫那时身体中了药，神智不清，记不起来也是当然，就怕他记起来了又要别扭一番。</p>
楚岫本来想说‘身体没有一处舒服的’，但最后还是摇摇头，“没有什么！你端着碗让我喝吧，一勺勺地喝我难受！”</p>
皇帝只好按着楚岫的意，让他大口大口地将那碗药膳汤喝完了。</p>
楚岫躺到被窝里，看皇帝脸上憔悴，便说道，“皇上，我不用你照顾的，你身体要紧，要是你病了，臣万死也难辞其咎的。你休息吧！”</p>
皇帝看楚岫醒了，一段时间内精神亢奋，现在放松下来，就觉得疲倦了，便把楚岫抱着往床里面挪了挪，“朕和你一起睡会儿吧！”</p>
皇帝脱了鞋袜外袍，散了头发，穿着里衣躺到楚岫身边去，感叹了句，“这几天事情特别多！”</p>
“皇上，臣那天出了什么事？我住在您的寝宫里不妥，让臣回去吧！”楚岫望着帐顶的龙纹，轻轻说道，不过半天没有回应，他转过头，看向皇帝，发现皇帝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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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楚岫被腰痛折磨地醒了，寝宫里只剩下两盏宫灯远远地亮着。</p>
皇帝在身边沉睡着，甚至刚刚太监端药进来，楚岫喝药他都没有醒。楚岫没想到皇帝累成这样，心痛他的劳累，在昏暗的光线下，楚岫静静看着皇帝的眉眼，伸出手轻抚过皇帝的眉头，眼中**浓地化不开的柔情，“要是我就这般占着你，你只有我一个，我当然也只会有你一个，那该是多好。你愿不愿呢？昊？”</p>
皇帝像是在回应一般，动了一下身体，模模糊糊地梦呓道，“楚岫，朕想和你一生一世！”</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