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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月考, 两个强化班都考得奇差。</p>
年级前三名被普通班包揽, 前五十名就三十个是强化班的，十三班的班级二十一名就掉出了前百。</p>
其实不是说普通班突然都变得很强, 强化班的学生集体失误，一切都和考试前的那场数学竞赛有关。</p>
第三节课是班主任的课，一上课, 这位地中海二胖就说：“这次月考的成绩大家别太放在心上。我们为了数学竞赛复习了两个星期, 一时间不适应常规考试是很正常的。大家心放宽，现在我们来讲讲这次的物理试卷……”</p>
邵柏翰这次考了年级十九名，全班第五。这和他上学期的年级第一有极大差距, 但尚能接受。他从不关心自己的成绩。</p>
讲台上班主任在讲解这次的物理试卷, 邵柏翰的目光却悄悄地移到了身旁的少年身上。他惊讶地发现, 宁耳神色平静地听老师讲课，听得非常认真, 时不时地在自己空白的物理题目卷上记录着。</p>
见邵柏翰看他, 宁耳碰了碰他的胳膊，小声地说：“你要好好听课, 你也退步了。”</p>
邵柏翰定定地凝视着宁耳的眼睛，没有回答。</p>
强化班的老师是真没有太把这次月考放在心上。</p>
他们只是提醒了一下所有学生, 要注意回归常规考试，下次期中考的时候好好努力。</p>
邵柏翰一整天都不动声色地观察宁耳，宁耳没有任何奇怪的举动, 一直很安静, 让他找不出一丝异样。</p>
等到放晚自习, 两个人一起走路回家。</p>
宁耳低头给谁发消息。</p>
邵柏翰沉默片刻，声音低沉地说：“这次发挥失常的人很多，没必要太当真。正常来讲，我们班的二十七名能排到年级前六十。”宁耳这次就考了班级二十七名，他是想让宁耳不要太担心这次的成绩。</p>
宁耳抬起头，静静地看了邵柏翰一会儿。</p>
他声音很轻：“我知道。”</p>
邵柏翰皱了皱眉，没再说话。</p>
宁耳拿出钥匙，开门回家。他进屋前，邵柏翰又对他说：“后天周末，我到你家写作业。”</p>
宁耳乖乖地点头。</p>
大门“砰”的一声关上。</p>
宁耳弯腰换鞋，宁妈妈正在看电视，宁爸爸晚上要加班还没回来。</p>
宁妈妈一边看电视，一边嗑瓜子。听到宁耳回来，她转过头，问了一句：“肚子饿么，要不要吃点东西？”</p>
宁耳摇摇头。</p>
宁妈妈没再管，又转过头去看自己的肥皂剧。几秒钟后，她的儿子走到她的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小纸条，递给她。这纸条皱极了，好像被人捏过无数次，又一次次地打开。纸条最末尾的那个“152”数字，油墨已经被人摸得有些泛白。</p>
宁妈妈低头看着这个纸条：“咦，月考成绩出来了啊？”声音顿了顿，她猛地抬头：“怎么考这么差？”</p>
怎么会考这么差？</p>
宁耳进入燕中后，最好的一次考了年级第四，最差的一次是一百一十多名。一百五十名和一百一十名之间虽然只差了四十名，却几乎是南大和南理工的差距。</p>
高一那一次的一百一十多名，宁妈妈已经很急，给宁耳报了一个语文补习班。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儿子上一次才考了年级第四，这次突然就掉到了一百五十多名。</p>
宁妈**脸色刷的就沉了下来。</p>
电视机里在放最新的婆媳肥皂剧，那个有钱的婆婆用尖锐的声音对自己出身农村的媳妇不停挑刺。电视机的声音在客厅里久久回荡，宁妈妈冷了脸，又问了一句：“怎么回事？”</p>
宁耳将头低着，没有回答。</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