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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身处的这个世界，应该就是程悦所说的，封闭的小千世界，这个小千世界的外面，还有一个上界。</p>
这样就能完美地解释，为什么明明没有人能突破炼气期，却又硬生生按了个炼气期的名字，为什么只有少数人能够领悟剑意，却又存在一个摸不着的第三关。</p>
因为这些东西，都是上界流传下来的。</p>
灵玉不由地想，存在上界这件事，这个世界有人知道吗？当年程悦能够进入这个小千世界，想必其他人也是可以的吧？这个世界是不是还存在上界来的人？</p>
这三年来，玄渊观中的弟子、法师，包括柳威意，丝毫没有透露出这个讯息，包括观中收藏的典籍，她翻了许多的杂闻手记，都没有找到。但另一方面，这个上界的存在，并不是毫无痕迹。比如众多典籍中随意提及的东西，都不像这个世界存在的，一些地理或者资源分布的书里，总会出现这个世界根本没有的名字。</p>
灵玉十分确信，有上界的存在，但她没有途径找到这个上界。</p>
想了好一会儿，她摇摇头。罢了，就像柳师叔说的，这不是她现在该考虑的问题，等她修出了剑气，甚至通了剑意，找到仙石，解决韩抚宁，再去想什么上界不上界吧！</p>
她闭上眼，进入修炼之中。</p>
第二天一早，灵玉神清气爽地睁开双眼。</p>
修炼不能完全地代替睡觉，但，修为越强，修炼就越轻松。所以，修为越高的人，需要睡眠的时间就越短。</p>
一开始，灵玉每天只睡半夜，还会有点疲累，现在已经完全不会了，如果不是她还要练剑，便是一天只睡一个时辰，也没什么要紧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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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洗脸穿衣，打点妥当，正要出院门，后面传来细细的声音：“程师姐，程师姐！”</p>
灵玉扭头，看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从隔壁房间跑出来，有些怯生生地说：“程师姐，去膳堂吗？一起走？”</p>
这小姑娘叫石静白，是前几天才搬来的。</p>
灵玉入门，正好赶上了好时候，玄渊观因为半年后要招收新弟子，修整了好些院子，她就独占了一间。后来，新弟子入门，直接入上院的却不多，所以她还是独占一间。直到不久前，这位石师妹入道，从下院升到上院，才搬来与她同住。</p>
灵玉倒不介意院子里多一个人，反正她回来不是睡觉就是修炼，与别人共用侍女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只是这位石师妹有些腼腆胆小，总是小心翼翼的。</p>
“好啊，一起走吧！”灵玉随口应道。她在玄渊观混了几年，人缘不算好也不算坏，虽然三宫弟子多有敌视，但也有几位关系不错的同门。</p>
石静白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啊！真的？程师姐你真的不介意跟我一起走？”</p>
“为什么要介意？”灵玉转身，往膳堂走去。</p>
石静白连忙跟上去，脸红红地说：“他们都说，程师姐你脾气古怪，不爱理人……”</p>
“他们？”灵玉挑了下眉。</p>
“就是……就是那些师兄弟……”石静白吞吞吐吐，生怕灵玉让她说到底是谁。</p>
灵玉当然懒得问，只随便“哦”了一声。这三年时间，她忙得不可开交，连睡觉都要分成上下半夜，更不用说跟别人玩乐，旁人见了，只道她脾气古怪，她也懒得辩解。</p>
“不过我现在知道不是了，程师姐很和气的。”石静白连忙又道，生怕她生气。</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