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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歆欣然笑道。</p>
杨凡面色郑重的点了点头：“是的，你既已经通过了这次考验，我当然会履行诺言。况且，你若执意如此，谁也拦不住，杨某就再次破例一次，做你的引路人吧。“</p>
“引路人？”宇文歆略显好奇，眸中前所未有的期待，感激的道：“药师，歆儿再次拜谢。”</p>
说罢，她朝杨凡深深一鞠躬，以表达心中的感动和敬意。</p>
杨凡并未阻拦，微微一笑：“我也只能做你的引路人而已，歆儿你身怀‘九宿玄脉’，日后会走上一条怎样的道路，就不是我这等低阶修仙者所能预料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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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歆目光真诚的道：“不管日后歆儿会是怎样，都不会忘记药师今日的恩情。”</p>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杨凡倒不后悔答应此事。</p>
宇文歆拥有如此神秘的体质，日后能走多远，连他自己都难以估测。而他，只是一个引路人……</p>
就在此刻，杨凡神色微微一变，示意宇文歆噤声，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向某个方向。</p>
宇文歆见此情景，怔了怔，但很快明白过来。</p>
嗖！</p>
隐隐间，夜空中传来一道轻微的风声，然后消失不见。</p>
“好了，走了。”杨凡轻叹一口气，“事实上，你我的举动都在燕王府的监控下。只是杨某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具体谈话内容。”</p>
“父亲肯定是担心我的安危……”</p>
宇文歆低叹道：“歆儿也不喜欢这样的感觉。”</p>
“好了，今日就到此为止，从明日开始，我在给你疗伤的同时，也会协助你逐渐加强体质。”杨凡沉吟道。</p>
宇文歆明白，杨凡马上要告辞，但她想到什么，嫣然一笑：“药师既是我的引路人，那么歆儿是叫你杨前辈，还是杨大哥？”</p>
杨凡哑然失笑，无形间感觉与此女的关系更走近了一步，悠然道：“我们的年龄相差不大，你叫我杨大哥也无妨。”</p>
“杨大哥明晚再见。”</p>
宇文歆目视杨凡离去的背影，轻轻挥手道别，俏颜如百花绽放一般绚丽，在夜色中别有一番美丽。</p>
呼！</p>
杨凡看似步行而走，实则快若奔跑，身形往前挪移，乍一看还如同幽灵一般。</p>
此时此刻，他的心神结合生命薄雾，融入四周环境中，把附近的任何一个风吹草落都捕捉的清晰明透，宇文歆在远处的挥手道别，自然也瞒不过他。</p>
在杨凡的角度里，这就犹如一个全方位的俯视，站在高空中，把地面的情况一览全无，比神识扫视的效果还要强大。</p>
某一刻，杨凡身形一顿，淡淡的道：“出来吧。”</p>
唰！</p>
他头顶的屋檐上蹿下了一个身穿白衣、背负宝剑，气质超凡脱俗、却面相普通的少年。</p>
“无双，你跟踪我干什么？”杨凡略显不悦的道：“难道你忘记了我们之间的约定。”</p>
无双一脸狰狞，眸中透着一丝悲痛，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我……很伤心。”</p>
“你这是……”杨凡有些不明白，但又隐隐捕捉到什么。</p>
“你伤心，这关我什么事？”杨凡莫名其妙，淡淡的道：“杨某可不包治心病。”</p>
“为什么……为什么……”</p>
无双狠狠的盯视着杨凡，双手近乎颤抖，一股难以形容的气息，从他的眼眸里散发。</p>
杨凡心神一颤，透过无双的眸中，他看到了一把朦胧不清的“剑”，傲视天地，睥睨天下，仿佛凝聚了宇宙间无穷无尽的天威。</p>
“有什么事你说清楚！”杨凡连忙和他拉开距离，一脸戒备的道。</p>
“此生十六年，我一心浸**武道，不闻它物，只求某一日能破碎虚空而去……”</p>
无双深吸一口气，双手颤栗不止，其中一只手，更是伸向背后的那把古朴宝剑。</p>
杨凡隐隐间感受到一股危机，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不过他心里依然有些纳闷：“难道以无双这般傲气的人，会不遵守承诺？”</p>
“可是，自从来京都，那日向燕王挑战，遇到她以后……”</p>
无双神情微微呆滞，仿佛进入了某种回忆的境地里。</p>
杨凡站在他旁边，却不敢妄动，此时此刻，他可以感受到那股强大气息的锁定。一旦自己有什么异动，都可能引发不可想象的后果。</p>
“她？难道是指……”</p>
杨凡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p>
记得在“群英殿”的时候，无双曾当众向自己鞠躬道谢：“感谢药师出手，治好二郡主的病，无双在此谢过。”</p>
难道……</p>
杨凡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可能。</p>
“自从遇到她以后，我的心因她而变化，我的心也因她而产生了奇妙的变化……”无双目光深邃迷离，声音略显颤抖。</p>
“你是说宇文歆？”杨凡问道。</p>
无双没有回答他，继续道：“那一天，我差点伤害了她……人生第一次，我因此而感到自责和懊悔。要知道在此之前，我曾误伤过千千万万无辜的人，却从未产生这样的情绪。”</p>
“于是，从那天开始，我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去偷偷看她一眼。”</p>
“一眼，只需一眼我就满足了。我从未奢望过能拥有她……”</p>
无双的眸子里透着复杂苦涩的情感。</p>
“可是，自从我看见你与她亲密无间的相处时，我的心失去了控制……”</p>
无双的手颤抖不停，目中透着一股强烈的杀机：“我……我要杀了你！”</p>
他的手朝背后的宝剑握去。</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