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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清静德友茶楼并不临街。</p>
在茶室内却能把外面百姓的议论听得清清楚楚，为殷茹歌功颂德的声音清晰传进顾明暖的耳中，显而易见静北侯夫人殷茹有多受帝都百姓爱戴推崇。</p>
顾明暖盯着茶杯里漂浮着的碧绿茶叶，猛然听见有人称赞殷茹，她并不似自己以前想得平静。</p>
终究还是有些意难平。</p>
她唇边挂着淡淡的嘲讽，不知是嘲笑自己，还是嘲讽殷茹。</p>
“她在北地经常施粥施药，来之前又专门派人提前到帝都造势。”</p>
萧阳不知如何评价他这个侄儿媳妇，斟酌着说：“殷氏此人心机颇深。”</p>
怕她被殷茹欺负？</p>
顾明暖眸光微暖，萧家也不是所有人都把殷茹捧得很高，“光凭施粥施药就得女菩萨的名头？”</p>
楚国最近天灾极少，长江以南称得上国泰民安。</p>
每逢佛诞或是楚帝生辰，世家大族都会施粥放生。</p>
倘若家里有喜事或是给长辈做整寿也多会布施百姓。</p>
前生殷茹可没女菩萨的名儿。</p>
“五年前黄河泛滥淹没许多百姓，她当时正好在灾区救了不少人。后来也是她请来玄天观精通八卦玄学的天师超度亡魂，改道黄河。”</p>
萧阳神色始终是淡淡的，“她私德上有失，这件事却办得漂亮。”</p>
“静北侯凭此大揽民心，陇西谢家只顾加厚自家田产的堤坝，不顾寻常百姓，有静北侯对比着，谢家名声大跌，纵使有谢家宝树出面也只是稍稍的挽回一丝颜面。”</p>
顾明暖放下茶杯，“萧指挥使说得漂亮是不是指这点？”</p>
萧家最后能出一统长江以北，灭掉谢家，出了一位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就是因为</p>
他们比谢家会收揽民心，更会做表面文章。</p>
萧阳漫不经心的抿茶，“你到底在气什么？”</p>
就算萧家收买人心，他们家的确拿出真金白银，救下许多的百姓，总比什么都不做好。</p>
他不信顾明暖想不通这一点。</p>
萧阳晴空般的眸子闪过一丝波动，笃定道：“你不喜殷氏。”</p>
在他面前似无所遁形。</p>
她真不该来喝同萧阳喝这杯茶，起身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p>
“你等等。”萧阳出声阻止，紧接低声说：“外面有人。”</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