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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愣了愣，下意识地问道：“你找。。”</p>
岳渟川指了指病床上的杜宝璋，“我是病人家属。”</p>
护士哦了一声，又偷偷打量了他一眼，才拿着血压计走了。</p>
杜宝璋看到岳渟川，眼神凉凉的，没好气地嘟哝道：“走到哪儿都不让人省心，你看那护士，恨不能立刻扑到你身上去。”</p>
岳渟川无辜躺枪，只能无奈地摸摸鼻子，在另一张空床上坐下来。</p>
“早饭您想吃什么？我去给您买。”他问杜宝璋。</p>
杜宝璋冷淡地瞥了他一眼，“看见你，不吃就饱了。”</p>
岳渟川笑了笑，“是吗？那您可给咱家省粮食了。”</p>
再普通不过的一句玩笑话从岳渟川的嘴里讲出来，生生的，就变得不那么普通了。</p>
杜宝璋愣了愣。</p>
当她看到儿子的笑容时，更是惊讶到不行，“渟川，你是在取笑妈妈吗！”</p>
岳渟川撇唇一笑，“我哪儿敢。”</p>
杜宝璋哼了一声，“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p>
岳渟川没说话。</p>
病房里安静了一会儿。</p>
“几天没睡觉了？”杜宝璋忽然开口问道。</p>
岳渟川看看杜宝璋，转开视线，“没多久。”</p>
“没多久？你看看你的眼睛红成什么样了！还想骗人！”</p>
岳渟川沉默。</p>
杜宝璋的心疼都化成了一腔怨气，她痛心地说道：“渟川，妈病了你不管，她好好一个人，你却管了，是不是？！”</p>
岳渟川不想和杜宝璋吵架，他已经两晚没睡觉了，体能和精神都到了极限，如今杜宝璋咄咄逼人，他的头一下子又炸炸的疼了起来。</p>
“妈，您好好休息养病，不行吗？”</p>
“不行！我就是要你一句准话，你要妈还是要她！”</p>
岳渟川蹙起眉头，抬手按住快要炸开的额头，“您别逼我，好不好。我很累啊，妈。。”</p>
杜宝璋张口还想数落，可看到儿子痛苦的表情和苍白的脸色，她忍了忍，把难听话又咽了回去。</p>
她作势要下床，岳渟川看到，赶紧上前扶住她，“您要去卫生间吗？”</p>
杜宝璋推他，“我给你铺床。”</p>
“不用了，妈，我睡不着。”</p>
“睡不着也得睡，你看看你，都熬成什么样了。”杜宝璋撑着病体给儿子铺好床铺，“睡吧，妈妈不让护士来打扰你。”</p>
“我真睡不着。”岳渟川指指窗户，“天都亮了，您要吃早饭。”</p>
杜宝璋把他按在床上，“你小姨过来送饭，你就安心睡吧。”</p>
岳渟川眼睛一亮，“小姨要来！”</p>
杜宝璋看着儿子的反应，不禁有些吃味，她点点头，“嗯，宝林说她一早就会过来，这下，你可以安心睡了吧。”</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