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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散发的刺鼻臭味，使她提高了警觉。她问冯利怎么回事，冯利回答说是前两天大地震时排污管道破裂所致。</p>
孔易真就想去看一看现场的情况，不想被冯利拦住。</p>
“管道在山上呢，路也断了，污水横流的，别弄脏了孔小姐的衣服！”冯利猥琐的视线扫过孔易真身上簇新的军装。</p>
孔易真只好作罢。</p>
毕竟，污染物什么的，只要不触及消防，她可以不用管。</p>
冯利的过分热情令她十分厌烦，以致于快结束的时候，最近都没有休息好的脑袋又隐隐作痛起来。</p>
最后，离开的时候，她坚决拒绝了冯厂长请他们吃饭的美意，而是选择和林工坐车回市区。</p>
在送行的人群里，她再次撞见了已经知道名字叫李成勋的男子的复杂眼神，他一直望着车窗里的她，神色古怪，像是有很多的话藏在心里，却无法说出口的那种古怪的感觉。</p>
车子，还是走远了。</p>
人群慢慢散去，厂区门口，只有李成勋和冯利还并肩立着，望着看不到油烟的车子，变成一个黑点，最终消失无踪。</p>
“怎么，李经理还不甘心，想要去揭发我吗？”冯利一扫之前猥琐谄媚的模样，精明的小眼睛里，泛起一丝凌厉。</p>
李成勋抿着嘴唇，懒得看冯利一眼。</p>
冯利习惯性地摸了摸平塌的鼻梁，讪讪笑道：“我知道李经理不会的，今天，你的表现就很好嘛！我看那个美女参谋，对咱们厂倒是挺满意的。”</p>
“满意！”李成勋冷淡一笑，叱责道：“这不都是冯厂长你的功劳吗，这下，你可以安逸了。”</p>
冯利笑容转沉，他上下打量了李成勋，又伸手，掸掉李成勋西装上的一缕灰尘，“安不安逸我不知道，倒是李经理，可以安逸地送你父亲去动手术了！”</p>
李成勋面色一寒，瞪着冯利，咬牙切齿地骂道：“卑鄙！”</p>
他的父亲在手术当天，被通知延迟手术，他知道是冯利背后的那股子势力在操纵的时候，恨不能冲过去和他们同归于尽。</p>
可是，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他只能选择退让，父亲再也经不起折腾了，作为人子，他不能不孝。</p>
冯利摸着鼻子阴笑，“这就是你不听人劝的后果，现在你知道金书记的厉害了吧！他若是想要捏死你，哪里需要亲自动手呢！李经理，我是真把你当朋友，才提醒你，莫要自视太高，毁人伤己啊！”</p>
“还有今天来厂里检查的人，你也看到了。除了孔家千金有点脾气之外，那个林工，根本就是我们早就打点好的。”冯利捅出惊天秘密。</p>
李成勋慢慢转过视线，不可思议地盯着冯利，“你是说。。检查组，你们也参了一脚？”</p>
冯利嘿嘿冷笑，“那是自然。本来今天来化工厂的检查的应该是那个最迂腐，最不识时务的冯小海，冯中尉，可是，就在昨天，他被一道指令，直接发配到震区去了！”</p>
“难道，消防支队的领导，你们也。。”李成勋不敢深想下去。</p>
“那倒还没有。孔参谋的爹，可不像他闺女这么好糊弄！”冯利说。</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