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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她只负责递信，旁的一概不理。</p>
灶上负责送水的粗使丫鬟探手试了试水温，却不高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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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系着腰间的汗巾子，见状撇撇嘴，道：“你只管送了冷的去，怕怎的！昨儿个就是这么送的水，上头不也没响动？何况这水还是温的呢！”</p>
这么一说，倒也没错。</p>
于是这水就这么送过去了。进了屋子里，上头连丝热气也不见。</p>
朱氏愣了愣。</p>
若生正朝她走去，一眼看见，便问：“怎么了？”</p>
“没事没事，我下去看看。”朱氏见是她，急忙摇头，抬脚要亲自往灶上去。</p>
她对待若生的方式，一直是小心翼翼的，连说话也不敢大声。</p>
朱家早些年是从遍地绮罗的姑苏城迁来的，朱氏一口的吴侬软语，就连发火时声音也是轻轻柔柔的，更不必说现下这般。</p>
若生也只见过一回她声色俱厉的模样，那还是在她要朱氏带着幼弟若陵悄悄离京的时候。</p>
可朱氏咬牙哭着说，死也不能抛下她。</p>
忆起往事，若生的心头像是堵了块石头，沉甸甸的，让人透不过气来。</p>
她伸手拦了朱氏，不管朱氏错愕与否，只问送水来的丫鬟：“太太让送的是什么？”</p>
“……是、是热水……”小厨房位置稍偏些，方才上房四下找人时，灶上值夜的婆子丫鬟正暗中打着瞌睡，根本不知道这水是朱氏吩咐人送来给连二爷用的，这会见着了本不该出现在明月堂的连若生，就更是唬了一跳，连话也磕绊了。</p>
若生则笑，“这就是让灶上十二个时辰备着的热水？”</p>
“姑娘，这……”</p>
若生颊边的笑意渐渐变得浅淡：“究竟是你们已经蠢得连话也听不明白了，还是太太的话根本就不必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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