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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生但笑不语，摇了摇头只道：“等姑姑醒来，劳妈妈说上一声，至于旁的，等晚些日子我再来同姑姑细说。”</p>
“奴婢记下了。”</p>
窦妈妈应下，揣着一肚子的疑惑目送若生离去。</p>
跟着若生的绿蕉也疑惑，但绿蕉口舌木讷，想问也不知从何问起，索性不问。</p>
若生就也权当不知，沿着庑廊一路前行，脚下的步子渐渐走得又稳又快。</p>
突然，斜刺里走出来一群人。</p>
若生脚步一顿，站在了原地。</p>
见是她，迎面而来的几个人便也都停下了步子，齐声问安。</p>
连家二爷在世人眼中不过是个痴儿，二房唯一的姑娘也只是个坏脾气的毛丫头，可在连家，从来也没有人敢轻视他们，更不必说千重园里的这些人。</p>
身上都着了白衣的少年们，站在距离她四五步远的地方，皆低着头不敢看她。</p>
舌尖抵着贝齿，有钝钝的疼。</p>
若生微微一颔首，并不发一言，带着绿蕉从分开的人群间穿行过去。</p>
行进中，她嗅到了熟悉的香气——凉的，芳冽的香气。</p>
越过人群，她听见有人在喊，“玉寅，听闻你哥哥玉真擅琴？可是真的？不知比颜先生如何……”</p>
“呸，这话也说得，叫颜先生听见还不得将琴摔了！”</p>
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模糊……</p>
若生走得远了，并没听见玉寅最后答了没，又是如何答的。</p>
不过玉真这个名字，她记得。</p>
她也知道，他的确琴艺非凡。</p>
不同于千重园里的其他人，玉真跟玉寅是一母的亲兄弟。但她会记得玉真，却是因为宣明十九年的那场春宴。</p>
因为擅琴，春宴后他便被时年孀居的大公主从千重园里要走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