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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二爷眨眨眼,“你不会在骗我吧?”</p>
“……”吴妈妈怔了下,“奴婢怎会骗您。”</p>
“她真是办事去了?不是偷偷撇下我一个人玩儿去了?”连二爷飞快问完,又自言自语般念叨起来,“阿姐带人出门观湖去了,阿九也不在,就连她都忙着见管事妈妈去了,怎么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呢?外头又落雨,我一个人该做什么去?”</p>
他说着,声音却并没有放轻。</p>
吴妈妈听了个清清楚楚,就道:“二爷,您若是不急着回明月堂去,奴婢让厨下给您做了雪花糕吃如何?”</p>
小厨房里原就有蒸好的糯米饭,过会差人取出滚烫的捣烂,再用芝麻屑加了糖做馅,往里一包后打成半寸左右的厚饼,切成小方块食用即可,正方便。</p>
赶巧这又是连二爷喜欢吃的东西之一,他闻言就立刻将云甄夫人跟若生朱氏几个都抛在了脑后,只点头应好:“我去里头候着,你让人去做!”</p>
吴妈妈则见他不再问,便微松了一口气,恭敬地应了是后请了他去里头落座,一面打发人去厨下吩咐做了雪花糕送上来。</p>
趁着这间隙,她又使人去点苍堂那边递了个口信告诉若生连二爷在木犀苑里等着。</p>
送信的丫鬟就打了油纸伞要出门,谁知这原本已经变成淅沥沥眼看就要停了的雨,忽然间又下大了。</p>
一阵狂风吹过,她手里的伞都差点被吹得掀飞了去,好容易才踩着一水滑不溜的地砖往木犀苑外头走去。</p>
然而当她走至点苍堂同门口的人说明了来意后,却并没能亲自见到自家姑娘。</p>
点苍堂里的树被雨一浇,愈发显得郁郁葱葱起来。这树本就一副遮天蔽日之相,就算是晴空万里,点苍堂里头也较旁处冷一些,而今阴雨绵绵,屋子里就越发变得光线昏暗,寒意上涌。</p>
是以今日若生一进门,随行的扈秋娘就立即点了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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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这才显得亮堂许多。</p>
若生此刻捧着只小小的紫铜手炉,端坐在高椅上。</p>
已经是三月里的天,她却又用上了手炉。</p>
但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敢在她的手炉上将视线停留过久,扈秋娘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p>
若生自己却觉得有些不大自在。</p>
她看着老吴站在底下回话,偶然瞥见他的目光,就觉得心烦意乱。</p>
老吴说:“回三姑**话,京畿上下,小的都已经带着人查过一番,但暂时还未有消息。平州那边,倒是已经有了些眉目。”</p>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来。</p>
随侍在若生身旁的扈秋娘就上前两步,伸手去接。</p>
老吴亦双手抓着信封一角,微微弯腰递了过去,然而就在信件易手的那一瞬间,他忽然抬头看着扈秋娘咧嘴笑了下,眯着眼露出令人嫌恶的笑容来。</p>
扈秋娘生得比他还要高大,可老吴看着她的眼神,活像是瞧见了只小田鼠的蛇一般,狠毒中带着精明。</p>
若生心头顿时涌上一股忿然,抓起手旁的茶盏就摔了过去,滚烫的茶水带着绿叶兜头泼了老吴一身,烫得他“哎哟”叫了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