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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听说那个……”若生端着一脸难以启齿的神情，踟蹰着，终于还是开口道，“协助衙门查案，提供线索，按律是不是该有银子拿？多少且不论，买两只包子吃，想必不难吧？”</p>
四周一寂。</p>
苏彧面上的云淡风轻，僵住了。</p>
若生就摆摆手，打着哈哈道：“哈，哈哈，没有银子也是可以体谅的，可以体谅的。”</p>
苏彧嘴角抽搐了下，将头转了回去。</p>
好在他们很快就走到了地，仵作见他带了人来，头戴幂篱，分明是个年岁不大的姑娘家，不由愣住。</p>
苏彧让人准备着，一边问仵作：“张大人呢？”</p>
“大人、大人他吐了……”仵作尴尬地道。张大人趁着苏彧不在，也想进去亲自看一眼那尸体，奈何仵作只是哆嗦，他是一见血就忍不住犯恶心，偏生今儿个吃的饱了些，一个没忍住，只得灰溜溜回后衙洗漱更衣去了。</p>
苏彧斜睨他一眼，道：“拿来看看。”</p>
验尸要验两道，一次粗看，一次细验。</p>
方才他未在，仵作已先行粗验了一遍。</p>
听见他问，仵作就立刻将书吏记下的话递了上去。</p>
苏彧展开来，过目一遍后点点头，抬脚进了里头。</p>
若生含了姜片，也跟了进去。</p>
郑氏的尸体就在台子上躺着，身上覆了层白布。</p>
仵作掀开白布，苏彧凑近去看，一贯的面无表情，若生却不觉有些愕然，她先前已从底下的人口中听说了郑氏的死状，却怎么也没想到……郑氏的嘴，竟被红线给缝了起来。</p>
没得苏彧的吩咐，仵作也不敢拆线。</p>
因着这红线，郑氏的模样愈发狰狞起来。</p>
一边跟着若生进来的扈秋娘倒吸了口凉气，别开眼，不敢再看。</p>
若生就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道：“出去候着吧。”</p>
扈秋娘讶然看着她，满心疑惑自家娇滴滴的小姐见了这样的场景为何不怕，然而她见过死人，却没见过这样的死人，看了两眼委实看不下去了，只得先行告退，出了门去。</p>
若生则同苏彧看起了郑氏的发式衣裳等，她素来记不住人的长相，便下意识会去记那人身上的穿戴，长得特别的地方。</p>
仔细看过两眼，她皱起了眉头，“她重新梳妆过。”</p>
仵作诧异看向她，尸体衣衫褴褛，头发也散了，脸上身上都是伤，哪像是梳妆过的？</p>
“她白日里用的粉，极为粗糙，面上涂得非常厚，胭脂也是劣质的。”若生看向苏彧，“但是你再看她脸上的脂粉，虽然比不得那些铺子里的上等货，质地却还是十分细腻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