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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着些，不要打草惊蛇。”若生心知这些事上扈秋娘远比自己厉害，闻言便也只颔首道好，叮咛了两句。</p>
扈秋娘应个是，转眼就将拾儿像抗麻袋似的给抗了起来，三两步就将人给带了下去。</p>
倚栏娇的毒，来得凶猛，去的却也快。</p>
她们吃了药没过多久，那些中毒之后的症状，就都渐次消了，至这会，已是没有大碍。</p>
可绿蕉不放心，又自责，觉得是她没有照料好若生，这才叫自家主子也中了招，她简直罪该万死。她又一贯是个实诚人，这般想着就也这般告诉了若生，若生听了倒笑起来：“防不胜防的事，怎能怪你。”顿了顿，她朝着方才扈秋娘退下去的方向指了指，继续道，“你若自责，过会叫她听见了，她岂不是更要自责起来？”</p>
绿蕉跟着她，是为了照料她的起居，而扈秋娘，就又带了一层保护她的意思，结果闹了这么一出，即便主子不怪罪，扈秋娘这心里恐怕也不会好受。</p>
绿蕉听了觉得甚是有理，便也赶忙点头应是，说奴婢再不提这事了。</p>
果然，少顷扈秋娘回来，绿蕉怕自己一不留神露出那意思来，便一直低着头，不敢正面看她。</p>
扈秋娘上前来，道：“姑娘，那个拾儿的嘴，颇严。”</p>
若生往前自己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心里自然也没有底气，闻言皱起了眉头：“可是需要时间？”</p>
扈秋娘只说拾儿嘴严，却没说不能问出话来。</p>
“是，奴婢同她耗一耗，她终究会耐不住的。”扈秋娘坦然解释。</p>
若生盘腿坐在床沿，目光镇静：“好，那就依你的主意办。”然而话说到这里，若生却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便同扈秋娘道：“我亲自去见一见她。”</p>
扈秋娘讶然：“姑娘要亲自审问？”</p>
若生一面下床穿鞋一面摇头，她哪里会这些，只是有件事她方才突然间想到了，就忍不住要问上一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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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穿好了鞋子，她就道：“绿蕉将这屋子里的东西收拾收拾，秋娘跟着我一道去。”</p>
扈秋娘想了想，隐约间也明白过来她是要去问什么话，便也就陪着若生过去了。</p>
到了充当盥洗室的耳房里，若生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墙角抱着腿哆嗦的拾儿。</p>
终究只是个小丫头，再能干，也是怕的。</p>
若生上前两步，站在那，望着她的发顶，道：“你是梅姨娘身边的人。”</p>
拾儿没有言语，也没有抬起头来，恍若未闻。</p>
若生也不恼，慢慢地在原地将身子矮了下去，放低了声音再道：“你可是两年前入的刘府？”</p>
先前在刘家的花园里，扈秋娘发现了拾儿后，江氏的女儿锦娘因为心有不满，后来不经意间嘟嘟囔囔说了好些事，比如拾儿是几岁入府的，她先前瞧着拾儿不错想要来了，却不想人去了梅姨娘那云云，说了好一通话。</p>
若生因想着梅姨娘，一边听一边也悄悄记住了不少。</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