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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生听着，心里“咯噔”一下，讷讷道：“许多事，隔得久了，我只怕也记不大清楚。”</p>
“下朝后，永定伯同陆立展，可说了好一会的话。”他眯着眼睛微笑，神色狐狸一般狡黠。</p>
若生顿时醒悟过来，他愿意帮她，可并不单单只是为了那件事而已，只怕还是想见永定伯府倒霉才是。</p>
她放下了心来。</p>
论奸猾，论狠辣，她可都比不上他……</p>
俩人沿着宛转的长廊，一路向前，穿过一间间屋子，终于到了那座小小的绣楼跟前。</p>
站得近了，若生更觉绣楼枯朽，没有生气。</p>
她深吸一口气，抬脚上了木阶。</p>
脚下的阶梯，便咿咿呀呀地叫唤起来。</p>
宅子外头看着陈旧，里头却并没有多少积灰，这里的确是有人居住的。</p>
她一步步往上走，这心跳声也就跟着越来越响亮，“怦怦……怦怦怦……”，像在同老去的楼梯对着话。</p>
苏彧突然唤了一声：“阿九。”</p>
若生顿住脚步，回头看他。</p>
他一把将她遮面用的纱幕给撩了起来，皱眉道：“面无人色，像鬼。”</p>
她讪笑，夺回面纱：“所以得遮呀……”</p>
能再见雀奴，她心中滋味百般，难以言喻，怎能不紧张。</p>
然而，她真正惴惴的，却是里头的人，并不一定就是雀奴。</p>
只要一刻未曾亲眼见到，一切就都还没有定数。</p>
“候着吧，我先去看一眼。”苏彧道。</p>
她摇了摇头：“不了，都已经走到这了，还候什么。”</p>
左右就算里头的人不是雀奴，也不能再留在这。</p>
可走到那扇门前后，她却不敢去推门，咬牙半晌，只得回头来央求苏彧，柔柔地笑：“劳苏大人开个门……”</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