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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下那二人，还只是面对面站着，互相沉默。</p>
若生不开口，也不让连二爷走。</p>
连二爷鲜少见她这样，心头自然是惴惴不已，良久终是忍不住，率先开了口，说：“我只记得一点点……”见若生闻言身形微动，他连忙又补充道，“真的只是一点点，旁的我都记不清了！”</p>
若生心一沉。</p>
他说四叔过去也做过坏事，但他答应了四叔永远不告诉任何人。</p>
他明明记得自己少时摔下**事，却从来没有同人提起过。</p>
纵是苏彧，也没有从他口中听到明确的话，只是再三揣测后，理出来的。</p>
她不得不怀疑，这两件事，其实是一件事。</p>
“阿九，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连二爷见她久不言语，心下不安。</p>
若生自然听出了他声音里的慌乱和无措，劝慰道：“爹爹别怕，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不是您的错。”</p>
连二爷略有些懊恼：“老四真的改了。”</p>
“四叔做过的那件坏事，就是害您摔下了马是不是？”</p>
满京城都知道，她爹是十余岁时，自马背上摔下来，不慎磕破了头，才变成了如今这样。可那桩事，所有人都知道是意外，饶是她也不例外。那一天，他用的马具，恰巧旧了，是下人疏忽，没有察觉脚蹬绳上有了裂隙，才叫他后来落马出了意外。</p>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后怕：“是不是他？”</p>
连二爷迟疑着，再迟疑，像是不知道怎么说。</p>
昏暗中，他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模糊。</p>
过了很久，他才说：“我不知道……我只记得，自己躺在地上，头很疼，身上也很疼，模模糊糊看见了老四……”他的声音微弱了下去，“我好像叫了他一声，他听见了，却跑开了……”</p>
“后来，我吃了好多好多忒苦的药。太医跟阿姐问我，还记得什么，可我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我过了好久才想起来，似乎见过老四。”</p>
“那天正好是老四陪着我，我就问了他。”连二爷朝若生靠近了点，“阿九，他很害怕，他求我谁也不要说，老四哭得太可怜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