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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扈秋娘抬头看向她，见她一双黑白分明的好看杏眼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不由得地打个寒颤，终于斟酌着道，“奴婢昨天夜里，的确听见了一些古怪的声响。”</p>
若生眼神微变，心虚起来，声音也微弱了下去：“什么古怪的声响？”</p>
“奴婢、奴婢似乎听见您在说话……”</p>
若生愈发心虚，纤长的睫毛轻颤着，问：“我都说了什么？”</p>
扈秋娘摇头：“奴婢没有听清，只是隐隐约约似乎听见了您在同人说话。”言罢，她面上露出担忧之色，试探着问道：“姑娘，您往常并不梦呓，这回会不会是因为身子不适？是不是应当再请了大夫来仔细看一看？”</p>
“……不必了，大抵是昨天夜里没有睡踏实。”若生听见“梦呓”两字，心下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松了些，“也不记得都梦见了什么，半夜里吓出一身冷汗来。”</p>
她絮絮叨叨将话题转移了开去。</p>
扈秋娘便也就没有继续再往下说。</p>
这一早上，也就飞快地过去了。</p>
午时将近的时候，有婢女送了吃的上来。</p>
一盅百合清粥，一道芙蓉豆腐，一道笋炒青菜拌火腿，再并一碗素汤，一碗芋羹，两三个凉拌菜，加一碟软香糕，一碟雪花糕。</p>
几乎没有荤腥。</p>
若生很满意，但仍嫌菜色多了，她一人根本用不尽。</p>
加上她身上风寒未褪，这些菜过后也不好赏下去让下头的人用。</p>
她便同提了食盒送饭食上来的丫鬟道：“雪梨你去一趟厨房，叮咛一声，往后这菜，三两道即可。”</p>
青衣大丫鬟便应了一声是，应完了却并未立即下去，而是讷讷解释说：“姑娘，奴婢不是雪梨，是葡萄。”</p>
若生除了吴妈妈、扈秋娘跟绿蕉外，剩下的人从来也没有分清楚过，这已经数不清是她第几次认错葡萄跟雪梨了。</p>
二人都是她房里的大丫鬟，平常的穿戴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p>
这般一来，她愈是分不清谁是谁。</p>
是以听到葡萄的话后，若生提着筷子，也只是习以为常地问了一句：“雪梨上哪儿去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