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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上台矶的地方，有个淡淡的脚印，也不知是沾了什么东西，印在那上头了。”连二爷比划着，“就这么点大。”</p>
若生渐渐镇定下来：“是女子的脚印。”</p>
男人的脚，不会那么秀气。</p>
“阿九，你说……这会不会是小祺？”连二爷朝她靠近来，试探着询问，“所以呀，那脚印才会那样浅，是不是？”</p>
若生听到这话，这一次却没有再哄着他，只摇头说：“不是娘亲。”</p>
她娘早已不在人世，怎么可能还会留下脚印？</p>
但雪梨一直未曾出过木犀苑的门，除了她，还会有谁往蓿园里跑？</p>
那园子里，暗地里究竟有多少人悄悄溜进去过？</p>
大热的天，寒气飕飕地从她脚下冒了上来。</p>
若生安抚着父亲，一面去传了扈秋娘，让她小心些去看一看。</p>
但扈秋娘回来后却说，没有见到那只脚印，不过在连二爷说的地方，发现了一片碎草叶。</p>
蓿园草木繁茂，清晨时，露水涔涔，那脚印，只怕是叫露水沾湿了鞋底，才不慎留下的。</p>
这会日头一升高，露水干透，自然而然便不见了。</p>
若生沉默了片刻后，便让扈秋娘在蓿园附近，重新安排了几个人。</p>
重五那日，她跟扈秋娘偶然撞见人，她随即便也让人匿在附近候了些时日。但此后一直未有异样，这人便撤了回来。</p>
而今看来，当时便不该撤人。</p>
她胡乱拣了些话将父亲给敷衍了过去，又吓唬他要是告诉别人他见到了小祺的脚印，准会被当成疯子给锁起来，而后亲自将他送回了明月堂，同朱氏跟金嬷嬷好好告了一状，说他撇下人四处乱跑。</p>
连二爷气得瞪眼，直说再不理她了，躲回书房看他的话本子，门也不再出。</p>
若生见状，却舒了口气，返回木犀苑后，不再迟疑，提起笔便刷刷地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出去。</p>
不过……她到底没敢直接同苏彧说话……</p>
这信，是写去问贺咸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