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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距离他们平州一行，日子并不久远，长生没了头发顶着个光秃秃的脑袋，苏彧尚能一眼便认出来，她和苏彧穿着常服，并无大变化，他难道见着了便半点不觉眼熟？</p>
这不对劲呀！</p>
难不成这人也同她似的，记不得人？</p>
若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p>
苏彧说：“走吧，起风了。”</p>
山里风大，天黑得似乎也早些。如今还是昼长夜短的时候，但半山寺上空的天，黑得比往常要早上不少，加上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清冷之意倏忽便袭上了心头。</p>
慕靖瑶咋呼着风冷，让人给自己取披风来。</p>
苏彧捧着茶杯，慢条斯理说：“嫌风冷就回房。”</p>
“五哥！”贺咸连忙喊了他一声，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眼神再明白不过——别捣乱！好容易齐齐出来一趟，高高兴兴围坐在院里吃茶，这人回了房，他怎么办？到底没成亲呢，总不能跟着她往屋子里跑。</p>
他催苏彧：“五哥先回，我过会便来。”</p>
苏彧瞥他一眼：“我可没说要走。”</p>
“五哥，阿九先前似有话同你说。”慕靖瑶接过婢女递过来的披风，笑眯眯的，声音不轻不重说了一句。</p>
苏彧便把手中茶杯往石桌上轻轻一顿，站起身来扭头走了。</p>
贺咸坐在那，看着他的背影暗暗磨牙。</p>
“你呀……”慕靖瑶一拍他的肩头，笑得前俯后仰，“五哥这人你得顺毛捋。”</p>
贺咸小声嘟囔：“他是猴子啊他，还顺毛捋。”说着却又笑了起来，凑上前去夸慕靖瑶，“还是你厉害！”</p>
慕靖瑶双手托腮，低头把唇往茶杯上凑。</p>
不远处伺候着的丫鬟见状垂下了眼，姑娘你就算没有胳膊你也还有奴婢啊！哪能这么吃茶！</p>
贺咸却泰然自若地伸出手替她端起了茶盏。</p>
慕靖瑶浅啜了一口，笑吟吟说：“不是我厉害，是阿九厉害。”</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