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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生乐不可支，笑得答不上话。</p>
苏彧叹了一声：“罢罢，我走就是。”</p>
他要去长兴胡同一趟，若生原是归家，如今能有夏柔陪着四处转转也是好事。雀奴出事以后，若生只在他跟前大哭过一场，想必心里还是难受的。</p>
胡吃海塞一顿，纵然不能解忧，也是高兴的。</p>
但他念叨着要走，却始终没有发话让三七动身，三七便犹犹豫豫地不知怎么办。</p>
还是若生催促道：“走吧。”</p>
苏彧这才又叹了口气让三七启程。</p>
夏柔挽着若生的胳膊感慨道：“真是谢天谢地，我还生怕他不走了。”</p>
若生跟着她往酒楼里走，嗅着空气里弥漫的淡淡烟火气，笑着道：“他有要事在身。”说完，她忽然想起了先前在马车上看过的那本册子。</p>
那个被陆立展特地记载在册子上的李莞，同夏柔的母亲究竟有没有干系？</p>
想了想，若生闲谈般问了一句：“你还记得你**样子吗？”</p>
夏柔摇了摇头，不假思索地道：“哪里能记得。”</p>
她去世的时候，夏柔尚且年幼，对她的记忆原就不深，过了这么些年，更是丁点也不记得了。</p>
若生沉吟着笑了笑：“我只看过我**画像。”</p>
夏柔怔了一下。</p>
若生笑道：“画师手艺精湛，栩栩如生，但我总是看过便忘。”</p>
她有记不住人脸的毛病，夏柔也知道。</p>
夏柔问了句：“那我呢？你平素是如何记住我的？”</p>
若生哈哈一笑：“你呀，你左侧鼻翼上有一粒小小的黑痣。”</p>
夏柔“咦”了声，伸出手指仔细摸了摸自己的鼻翼：“原来如此。”</p>
少顷，俩人上了楼，进了雅间，夏柔大马金刀地往下一坐，想也不想地便脱口点了七八道菜，又让人再上一壶梨花酿。</p>
若生有些吃惊。</p>
夏柔倒是满不在乎地冲她一摆手：“在家时常陪着姨母用饭，她饭量小，菜色多清淡，实在不合我胃口。今日难得出来，自然要放开肚皮吃个痛快再说。”</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