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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报警，告他们去！”</p>
老头身后，几个老太太挓挲着手，义愤填膺的样子，手里的布袋漫天飞舞，看得姚泽楷一阵头大。</p>
姚泽楷定了定神，强自压制住各种负面情绪，勉强笑着：“大爷，我们怎么能是骗子呢？说实话，我们是借着开业的机会，做点善事——本来呢，我们是只面向来超市购物的老人发送免费粮油的，但说实话，今天我们送了一百多袋大米、一百多桶油，也没见几个老人从我们超市买一毛钱的东西。”</p>
“大爷，我们得互相理解一下不是吗？当然，我们准备的货物不够，也是考虑不周，但我们不是正在紧急调运粮油嘛，大家再耐心等一会，马上就到，好不好？！”</p>
中山装老头呸了一声：“小伙子，你少忽悠我！没有三分三，就别上梁山啊？！既然说要免费送，那就不能当孬种，大伙说是不是啊？！”</p>
十几个老头老太太站在后面，齐声附和，现场乱成了一锅粥。</p>
一辆新闻采访车疾驰而至，从车上跳下几个扛着摄像机的男女记者来，姚泽楷扫了一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都是一些什么人啊，竟然把电视台的人给喊来了？</p>
这群老头老太太一看记者到了，立即撇下姚泽楷和几个超市的工作人员，把记者包围其中，七嘴八舌地开始控诉艾丙购物中心欺诈消费者。</p>
其实领头的是少数人，以中山装老头为主。大多数老头老太太都站在一边看热闹，顶多就是小声议论两句。</p>
姚泽楷脸色铁青，正要挤进去解释，郭琳琳走过来扯了扯他的胳膊，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先不用管，让他们嚷嚷去吧！”</p>
郭琳琳心里憋着一股火，如果不是郭阳再三嘱咐，她一定就此刹住这个口子，别说找电视台的人来，就是喊派出所的人来又能如何？免费赠送总有个节制，做善事也不能超出承受能力，是不是？</p>
……</p>
十分钟后。</p>
郭琳琳不得不出现在电视台记者的摄像机前，毕竟无论如何也得给一个合理合情的说法，否则超市的名声就砸了。</p>
一个二十六七岁的留着齐耳短发的女记者笑吟吟地问：“郭总，请问你们超市面向六十岁以上孤寡老人免费送粮油的行动是促销活动还是公益活动呢？”</p>
郭琳琳定了定神，面向镜头微笑道：“当然是公益慈善活动了，给六十岁以上的孤寡老人献爱心，这是我们的初衷。”</p>
女记者笑：“既然是这样，那么，为什么会半途而废呢？是不是来的人太多，超出了你们的承受能力呢？”</p>
“记者同志，我们不是半途而废，只能算是准备不足吧。”郭琳琳眼角的余光从包围住采访现场的一群老头老太太身上掠过，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们库存的粮油已经赠送一空，我们已经联系供货商，正在送货，请大家耐心等待一下，每一个人都会有，我们说到做到！”</p>
“好。”女记者转身面对镜头面上挂着职业性的笑容：“各位观众，我们现在今天刚刚试营业的艾丙联合购物中心进行采访……”</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