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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稚其实挺少见到这两人。此时这么一瞧,才发现他们似乎又长高了些。穿着一身便服,像个小大人似的。</p>
殷真如放下勺子,笑嘻嘻道:“寿星来啦。”</p>
傅正初摸了摸鼻子。</p>
刘伟祺一身汗,先一步走到殷真如隔壁坐下:“你们快点吧,我饿死了。要不去隔壁吃个肯德基算了。”</p>
殷真如:“我可没钱吃肯德基。”</p>
狭窄的店里多了两个人,一下子就热闹起来。</p>
殷真如吃东西的速度很快,早就已经吃完了。其余三人都在等桑稚。她听着殷真如和刘伟祺斗嘴,加快了速度。</p>
见桑稚吃完了,殷真如递了张纸巾给她:“走吧。”</p>
桑稚点点头。</p>
另外两个男生先站了起来,走了出去。殷真如挽住桑稚的手,想拉着她一块走。</p>
路过收银台的时候,桑稚像是想到了什么,脚步停了下来,把自己的手从殷真如的臂弯里抽出来:“你先出去等我吧。”</p>
闻言,殷真如看了段嘉许一眼,了然道:“行,你快点啊。”</p>
随后便走了出去。</p>
段嘉许正坐在椅子上玩手机,一只脚搭在椅侧,坐姿随意。见状,他把手放下来,饶有兴致道:“小孩,要跟哥哥说什么?”</p>
桑稚迟疑了几秒,最后还是很直接地问:“哥哥,你是缺钱花吗?”</p>
没想过她是来问这个,段嘉许笑了下:“嗯?怎么了?”</p>
“上次去吃烧烤,钱飞哥也说你在附近做家教。”桑稚小声道,“然后今天又看到你在这工作。”</p>
段嘉许盯着她,没说话了,安安静静的。</p>
他的目光有点琢磨不透,看不出情绪如何。</p>
桑稚莫名开始紧张,咽了咽口水:“你不回家吗?”</p>
“嗯,有一点。”</p>
这话似乎是在回答她前面的那个问题。</p>
但桑稚有些没反应过来,迟钝地“啊”了一声。</p>
“去玩吧。”段嘉许的表情散漫,像是完全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你的小朋友们还等着呢。”</p>
把话说完,他转过身,打开水龙头洗着东西。</p>
过了一阵子,正当段嘉许以为桑稚已经走了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声脆生生的“哥哥再见”,之后又响起了一阵小跑着离开的脚步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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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嘉许拿抹布擦干净桌子,回头一瞥。</p>
目光在桌子上定格住。</p>
桌上叠着一堆钱,除开刚刚他还给她的那些,似乎又多加了不少。最底下压着一张红色的一百块,再往上都是一些十块五块的零钱。</p>
最上方用六七个一块钱硬币压着,还有个两个五毛钱的。</p>
看起来整整齐齐。</p>
像是把自己的全副身家都放到了这里。</p>
段嘉许愣了好一会儿。良久后,他迟疑地伸手,戳了下那叠硬币。硬币塔顺势塌了下来,滑落到桌面上。</p>
他的眉梢一扬,忽地笑出声来。</p>
怎么回事。</p>
这次怎么好像真有了种骗小孩钱的……罪恶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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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稚是真的一分钱没给自己留,午饭都是跟殷真如借钱买的。没钱的时候,跟一群不太熟悉的同学呆在一块,她总觉得没啥底气。</p>
下午五点,一群人在KTV里唱的正高兴。桑稚捧着杯茶水喝着,耳朵被震得发疼,纠结了半天,还是对殷真如说:“殷真如,我打算回家了。”</p>
殷真如没听清,抬头:“你说什么?”</p>
桑稚只好提高音量:“我说我要回家了!”</p>
在这个时候,歌曲的高潮正好过去,进入了一段纯音乐。她的声音一下子就显得突兀起来。</p>
一群人顺势往她的方向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