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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音乐又响起，将这凝固的气氛打破。</p>
其余人也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只有傅正初走过来，坐到她隔壁的位置：“桑稚，你要回去了吗？”</p>
“嗯。”桑稚说，“我爸让我天黑之前回去。”</p>
想了想，她补充了一句：“生日快乐。”</p>
傅正初沉默几秒，而后道：“我送你到车站？”</p>
“为什么要送？下楼就是车站了。”桑稚神情古怪，站了起来，“你就在这呆着吧，我走了。”</p>
她转头跟附近几个人道了别，出了KTV。</p>
桑稚从包里把学生车卡拿出来。</p>
KTV在这个商城的五楼，段嘉许所在的甜品店在四楼。坐扶手电梯下到四楼的时候，她的脚步停了一下。</p>
身后倏地响起了傅正初的声音：“你怎么不走了？”</p>
“……”</p>
桑稚被吓了一跳，立刻回头，有种被人抓到亏心事的感觉，恼羞成怒道：“你跟着我干什么。”</p>
“没跟着你。”傅正初的表情有些窘迫，“我出来透透气。”</p>
“哦。”桑稚继续往下走，“那你透吧，再见。”</p>
傅正初依然跟着她：“顺便送送你。”</p>
桑稚懒得理他了。</p>
“对了。”傅正初挠了挠头，找了个话题来聊，“下学期开学有分班考，你知道吗？”</p>
桑稚点头：“我听说你期末考试进步了。”</p>
“……”</p>
“考了年级倒数第五？”</p>
傅正初觉得丢脸，勉强道：“我那是睡着了。”</p>
看着他这个样子，桑稚若有所思。联想起之前他在公车上对她说“下次考个第一玩玩”，以及对她说是因为上课没听讲，才被叫的家长，但事实上是他主动跟老师提出要请家长的事情。</p>
她突然问：“你是不是挺自卑？”</p>
傅正初：“？”</p>
“这事也没什么吧，主要是我也没怎么见你学习。你好好学习的话，成绩应该是会进步的。”桑稚说，“你只要别那么懒，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就行。不用自卑。”</p>
“桑稚。”被她劈头盖脸地说了一堆，傅正初终于忍不住了，“我不信你看不出来。”</p>
桑稚顿了下：“什么。”</p>
傅正初没说话。</p>
“什么看不出来。”想着殷真如的话，桑稚犹豫着问，“你暗恋殷真如的事情吗？”</p>
“……”</p>
傅正初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p>
他平复着呼吸，咬牙切齿道：“谁跟你说的？”</p>
桑稚无辜道：“我猜的。”</p>
傅正初：“你能不能别瞎猜。”</p>
桑稚很莫名：“那你总不能是暗恋我吧。”</p>
傅正初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破罐子破摔道：“怎么不能。”</p>
“……”</p>
桑稚的表情终于有了点变化：“啊？”</p>
少年年少气盛，用最张狂的语气，说出了最怂的话：“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我暗恋你，你能怎样！”</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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