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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出门，怎么诊病啊？”她柔声说道。</p>
“夫人不知，我家娘子治病有二个规矩。”婢女笑道。</p>
自始至终程娇娘都在低头吃饭，周夫人不得不看向这婢女。</p>
“其一就是不上门问诊。”婢女说道，“只候诊。”</p>
这什么规矩！</p>
“那陈相公家….”周夫人忍不住说道。</p>
婢女微微一笑，打断了她的话。</p>
“当然，如是陈相公家那般，自当另行别论。”她说道。</p>
跟陈相公家那般？</p>
周夫人愕然。</p>
这种话要她怎么说？怎么能说？</p>
说你们比不上陈相公那般门庭，所以不够资格请吗？</p>
她疯了还是不想在京城混了！</p>
“娇娇，你莫要胡闹，这规矩还不是你自己定的？”她深吸一口气，说道。</p>
程娇娘摇头。</p>
“既然定了，就不能改，怎么言而无信？”她说道。</p>
周夫人再次被噎了一口气。</p>
“再说，坏了规矩，我就看不了。”程娇娘说道。</p>
坏了规矩就看不了？这是威胁吗？</p>
不按她的规矩来，就不看吗？</p>
周夫人看着眼前依旧淡然吃饭的女子，咬牙起身走了。</p>
晚饭过后，是周家子女给父母问安的时候，周六郎过来的稍微晚了些，进门来屋子里只有一个姐姐在坐。</p>
屋子里气氛有些沉闷。</p>
“你也是，不去就不去，就按规矩来罢了，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周老爷说道。</p>
周六郎这才看到周夫人眼圈微红。</p>
“母亲，什么事？”他急忙问道。</p>
“没事。”周夫人挤出笑，宽慰儿子。</p>
“还能有什么事，都是那个江州傻儿。”姐姐在一旁开口了，带着几分气愤，“大话好话自己吹出去，翻脸不认，让母亲做恶人，今日在外，母亲好一顿受奚落！”</p>
“七娘住口。”周夫人说道，“你且歇息去吧。”</p>
“依我说，是父亲母亲太惯的她了！”周七娘说道，起身告退，又看到周六郎，甩袖子，“还有你！”</p>
周七娘走了，周六郎还坐着没动，看着母亲叹口气，带着几分恹恹。</p>
“她.”他张口要说话，周老爷也恰好张口，周六郎便停下来。</p>
“她说这个也不是故意胡闹。”周老爷说道，一面抚着胡须，“我这几日在应酬间，隐隐听说，她能治病，靠的是一个仙人留下的仙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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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周六郎忍不住喊道。</p>
如此无稽之谈怎能信！还用来安慰母亲，也太虚假了。</p>
“抑或不是仙人，应该是个游方道士或者散人之类的什么吧。”周老爷呵呵笑道，脸上还带几分酒气。</p>
跟妻子出去应酬遭妇人冷嘲热讽不同，男人们则看得长远，不会计较这一时不顺，所以，这些日子他在外很是舒心，一则攀上了陈相公这般人物，二来家中还养着一个能起死回生的高人。</p>
“这傻…娇娘能好，多半是这高人的功劳，只可惜，到底是痴傻多年，这里还是不好使。”周老爷伸手指了指头，笑道，“所以，她记不清，自己也说不清。”</p>
周夫人和周六郎听的有些怔怔。</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