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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你从哪里听来的？”周夫人问道。</p>
那个作为谈笑的主角就在她们家住着呢，怎的她们不知道这些事。</p>
“能从哪里啊。”周老爷说道，“陈相公家。”</p>
因为陈绍父亲病体好转，地位稳固，今年过年陈家门前车马熙熙攘攘。</p>
门房里坐满了人，如同酒楼茶肆一般热闹，虽然陈家门房待客的茶水稍微次了些，而且按照陈绍的习惯这些人中基本上都不会接见，但这并不能阻止摩肩接踵而来的访客。</p>
他们其实也不是为了见陈绍，只不过是官场俗成，表明人到了，心意到了便是。</p>
门房里官员多是相熟的，互相笑着打招呼，冬闲无事，坐下来喝着茶扯闲篇。</p>
“….这程家娘子遇到的高人，据说是神医扁鹊….”</p>
“…拉倒吧，她在道观，遇到的自然应是骑牛的李真人….”</p>
嘈杂说笑中，偶尔传出这样的话语，也不知道从哪一天哪一个人起头，讨论陈老太爷的病时话题就转移到这位治好病人的江州娘子身上。</p>
甚至说道兴起，争论不休，有人还会拉住门子询问。</p>
“你说江州娘子遇到的是哪一个仙人？”</p>
让添茶倒水的门子们哭笑不得。</p>
“休要胡言，哪有这种事。”他们只得说道，但却完全不能阻止这些话的流出。</p>
陈老太爷的厅堂里，陈绍也有些哭笑不得。</p>
“父亲，这些话是怎么说的。”他说道。</p>
陈老太爷放下手里的书卷。</p>
“不是你说的吗？”他一脸认真不解的问道。</p>
“父亲！”陈绍苦笑道，“我说的是一个高人，没说是什么仙人。”</p>
“那等能治好痴傻，又能起死回生之术的高人，岂不是等同仙人一般。”陈老太爷笑道。</p>
陈绍无奈，知道父亲故意打浑。</p>
“父亲，你将这话传出去….”他说道。</p>
“不是我传出去的。”陈老太爷忙摆手说道，“我不过是与老仆闲谈说笑，谁知道谁传出去了，我养病在内，可不是我说出去的。”</p>
陈绍失笑。</p>
要不是你授意，哪个敢去说。</p>
“子曰不语怪力乱神，我不知不说不问。”陈老太爷摆手，带着几分肃穆，“我只知程娘子是我的救命恩人。”</p>
儒门弟子是不谈，但天下那么多不是儒门弟子的，尤其还是这种神乎鬼怪的事，可想而知，借着这个年节，程娘子必然是要命满京城了。</p>
“父亲，这样，对程娘子，可好？”他迟疑一下问道。</p>
“程娘子遇仙，总好过别人遇仙的好。”陈老太爷似是不在意的笑道，“这天下等着捡好运的人可多了去了，只是，这好运凭什么那么轻易就捡到。”</p>
正如周老爷说的那样，虽然来往交际的妇人们言语酸酸，但还是并未如此就不再登周家的门。</p>
周家门前的车马更多了，挤得原本阔阔的门前又窄又乱。</p>
不过没人为此而生气，门子们带着几分欢喜几分小得意跑来跑去的指挥马车的停放，在街坊围观近前时，偶尔还带着几分无奈擦把汗，说一句过年真是累之类的明抱怨暗炫耀的话。</p>
周家周夫人的待客厅里亦是坐满了人，说笑声隔着屋门都响亮，话题多是围绕程娇娘。</p>
“…小时候果然是痴傻？”</p>
“..是啊是啊，原本小时候我跟戈娘要好，才成亲那几年归省来京，她都特意找我来坐坐。”一个夫人轻轻叹口气。</p>
周家子女爱用兵器命名，女子们也不例外，程娇**母亲名戈，在族中排行五，人或称呼五娘，或称呼戈娘。</p>
“..后来生了这孩子，再来也不见我了，日常书信也没了。”那夫人接着说道，带着几分怅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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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了，一天整风会，今日一更。</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