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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儿子这就去办。”程大老爷叩头说道。</p>
又亲自侍候程老夫人吃了药，看着她躺下，程大老爷等人才退了出去。</p>
走出院子，程大夫人和程二夫人立刻分开，互相谁都不看谁一眼。</p>
“那就按母亲说的办。”程大老爷拉着脸看着程二老爷说道。</p>
程二老爷神情也是沉沉。</p>
“嗯，我听母亲的。”他说道。</p>
听母亲，而不是以前常说的听大哥的。</p>
程大老爷心中冷笑一声，看着程二老爷。</p>
程二老爷避开视线，粗略一施礼，和程二夫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在程大老爷的视线里越走越远，直到转弯不见了。</p>
程大老爷冷笑之后又有些怅然，他比程二老爷年长，一母同胞的只有他们二人，从小他读书不好，便承继家业经营，一心一意的供养二老爷读书，而二老爷对他也一直敬重信任如父。</p>
“大哥，我听你的。”</p>
“大哥，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p>
那个跟在自己身后恭敬小心言听计从的弟弟此时已经变了。</p>
他站直了身子，开始用怀疑的视线打量自己，也开始不再说我听大哥那句话了。</p>
这是长大了难以避免的变了吗？</p>
不是，绝对不是，如果没有外因，他们兄弟二人绝不会变成如今这样，想想二年前，他们还是平和安顺兄友弟恭妯娌和睦，这一切都是从那个傻儿回来！</p>
程大老爷攥起了手。</p>
“来人，今日就送她去道观。”他说道。</p>
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白日里也不插门，便有人一推开了。</p>
廊下坐着熨烫衣裳的半芹抬起头，看着走进来的四五个仆妇。</p>
双方对视一眼，仆妇们停下脚。</p>
“你们来的正好。”半芹先开口说道，“我正要去找人，这里住的不好，重新挑一个住处让我家娘子住。”</p>
为首的仆妇失笑。</p>
“是啊，那真是太巧了，我们正是奉了老爷的命要送娘子换个住处。”她说道。</p>
半芹看着她阴阳古怪的笑，皱眉放下熨斗。</p>
“换哪里？”她问道。</p>
“还是老地方啊，玄妙观。”仆妇笑道。</p>
玄妙观？</p>
“你们要赶娘子出去？”半芹惊讶问道。</p>
“怎么叫赶呢。”仆妇笑道，“是，请。”</p>
半芹站起身来。</p>
“好了姑娘，收拾收拾，我们这就走吧。”仆妇笑道，一面摆手，其他仆妇们便涌过来。</p>
“你们…”半芹喊道，站在门口要挡着，身后有人推开她。</p>
“你们要赶我走？”</p>
程娇**声音在耳边响起。</p>
半芹忙让开身，看着程娇娘站了过来，挽着臂绳，手中拿着弓箭，鼻头上还有微微的汗珠。</p>
虽然这里没有供娘子射箭的场所，但程娇**日常习惯也没有改变，只不过改成在室内拉空弓。</p>
但此时她的手中弓却不是空弓。</p>
门外仆妇停下脚，看着这娘子古怪的样子有些惊讶。</p>
“不是赶，是请娘子出去避避。”为首的仆妇说道，“那也是老地方，娘子也住过的，很熟悉。”</p>
她说着含笑迈步，刚抬脚就见眼前的女子抬手张弓对准自己，嗡的一声，瞬时厉风扑面，头上似乎被重物砸过，重重的带着她向后退去，发鬓顿时四散垂落。</p>
发生了什么事？</p>
仆妇们都愣住，旋即为首的妇人一声嚎叫。</p>
“杀人啦！”</p>
院子里顿时乱了，哭声喊声人涌涌而出，因为拥挤慌乱门板都被撞下来半边，余下的半边哐当一阵乱晃，其上插着的一只箭颤颤巍巍。</p>
“这可不叫杀人。”程娇娘放下手里的弓淡淡说道，“这叫射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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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周一，四千字，一更吧。</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