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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不是说了吗？”张老太爷满不在意的说道，“又怎么了？”</p>
说完不待老仆说话，他又想到什么。</p>
“对，对，对。”他说道一面转身，“忘了添上一笔，她救过的还有这个冯林。”</p>
老仆嗨声跟进去。</p>
“老爷，她救的这冯林可是要把他们两个都害死了。”他急道。</p>
“怎么会？”张老太爷笑道，一面施然从几案上拿起笔。</p>
“怎么不会？现如今冯林已经把他们两个都逼入绝路了，不说救命之恩，倒还有一线生机。”老仆说道这里愤愤，“偏偏这冯林没个筋骨，竟然见了程娘子就晕倒了，这事瞒也瞒不住了！”</p>
“这事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不可对人言的事，有什么可瞒着的。”张老太爷说道，提笔果然在屏风上添上一笔，端详一刻退后。</p>
“老爷。”老仆说道，“这可是要两败俱伤了，咱家的半芹已经哭的眼睛都肿了。”</p>
“这个傻丫头。”张老太爷哈哈笑了，“都被她家娘子卖过一次了，还是不清楚。”</p>
“老爷。”老仆再次说道。</p>
“两败俱伤。”张老太爷说道，放下笔，一面挽起袖子，“自从这小娘子算计了我一把之后，我可从来不相信她会是那种肯两败俱伤的人。”</p>
“老爷，你也太小气了，还记着这事。”老仆有些哭笑不得。</p>
“不是小气，这是前世之不忘，后事之师。”张老太爷摆手说道。</p>
“老爷，那算什么事啊，跟现如今的事能比吗？”老仆急道。</p>
“当然能。”张老太爷笑道，看向他，“都一样。”</p>
都一样？</p>
一个傻儿的父亲要将傻儿的丫头送人，跟一个御史中丞要将一个博名望的女子问罪，这哪里一样？</p>
“不过都是无奈之人，行无情之事罢了，有什么不一样的。”张老太爷说道。</p>
门外传来小厮蹬蹬的脚步声。</p>
“万平伯，冯中丞到程娘子门前了。”他探头喊道。</p>
果然去了！</p>
他会做什么选择？虽然哪个选择都没有好结果，只是倒霉顺序还是有个先后的。</p>
这一刻得知这个消息的人们心里都在猜测，等待着。</p>
冯林下了马，抬眼看这座宅院。</p>
门前的雪已经被扫的干干净净了，还有很多人正渐渐走来。</p>
这不是那些一路上窥视自己的人，冯林知道，这些人大约就是那些来跟随着娘子习字的人们吧。</p>
他深吸一口气，摆手示意。</p>
“老爷..”小厮有些不情愿的喊了声，“还是别去了，您还病着，就多养一段吧。”</p>
养病是个很好的借口，病好的慢一些，时间过的久一些，有些事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多被人嘲笑讥讽，但总好过在风头浪尖上迎着刀枪冲撞吧？</p>
时间是个好东西，它总能抚平一些事。</p>
冯林肃目瞪他一眼。</p>
“为国事从不惜身，冯林从来不是会躲的人。”他说道。</p>
小厮无奈的垂下头上前敲门。</p>
门应声开了，走出一个门房打量他们。</p>
冯林上前一步，双手递上一张拜帖。</p>
“冯林拜见程娘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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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更，无它，作者抽风呢。</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