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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冯林算是坏人吗？</p>
或者说程娘子就是好人吗？</p>
陈老太爷微微一笑，拂袖继续看陈丹**字，不再继续这个话题。</p>
而在另一边，张老太爷也正提笔在屏风上添了一笔，末了又端详一刻。</p>
“太小了。”他说道，提笔又加了一笔，“陈绍可是比别人要大一点的。”</p>
一旁的老仆笑着摇头。</p>
“冯林已经自请外出了。”他说道。</p>
“这次倒聪明了，知道自请，不用皇帝赶，多少留点脸面。”张老太爷笑道，一面放下笔。</p>
“说起来他本性纯良且计财上能力不错。”老仆笑道，“倒也是个能臣，只是不该做御史，还去他的三司就好了。”</p>
不过这是不可能了，这一次之后他再无回京的机会了。</p>
“活该，谁让他去碰那女子的霉头。”张老太爷哼声说道，“也不想想在那女子手里多少人坏了身家性命，那就是个扫把星，碰着伤，磕到死，见面也会霉三天，所以你看我都不去见她……”</p>
他的话音未落，就听门外脚步蹬蹬。</p>
“太爷，太爷。”</p>
张老太爷忙冲老仆嘘了声。</p>
“要是知道我说她主子是扫把星，她肯定三天不给我做饭了。”他低笑道。</p>
老仆一脸无奈的摇头，看着丫头迈进来，迎头跪倒叩头。</p>
“谢谢太爷，我家娘子没事了。”她又是哭又是笑。</p>
“没事了吗？”张老太爷故作惊讶，“放回来了吗？”</p>
丫头噗嗤又笑了。</p>
“太爷，你还逗我，夫人已经让人告诉我了，娘子没事了。”她说道。</p>
“那别谢我，我可什么都没帮。”张老太爷笑道。</p>
“我要去谢老爷，老爷是太爷您的儿子，那自然也要谢太爷您了。”</p>
丫头说道，一面起身退了出去了，听得屋子里传来张老太爷和老仆的笑声，丫头也抬头擦泪再次笑。</p>
“谢我作甚？”</p>
书房里才下朝的张纯皱眉，看着跪在地上叩头的丫头。</p>
“半芹谢老爷维护娘子。”丫头恭敬说道。</p>
“我什么时候维护她？”张纯皱眉说道。</p>
“夫人说，老爷在朝堂上替娘子和大郎君说话了。”丫头低着头说道。</p>
张纯放下书摇头。</p>
“我哪里是为他们说话，我是嫌弃朝堂上啰嗦罢了，书院里就要开课了，为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事啰嗦没完没了，我哪里费的这般功夫！”他说道。</p>
丫头依旧叩头。</p>
“也罢。”张纯看着她，带着几分随意，“似你这般想的人多得是，没什么可解释的，解释也没用，随你们去吧。”</p>
丫头应声是。</p>
她退了几步，临到门口施礼。</p>
“谢老爷特意给奴婢解释。”她说道，说罢起身退出去了。</p>
张纯被这句话说的一怔，面色微微尴尬，又摇摇头失笑，继续低头看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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