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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基推了奈克瑟斯一下，但银色的小家伙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模样，什么反应都没给他。</p>
于是扎基捏住奈克瑟斯的背鳍，把突然僵成一块的奈克瑟斯拎起来就走。</p>
“过去看看。”</p>
他们缩小之后进入了荒废的神殿。</p>
这里确实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石像不知道什么原因从底座上倒了下来，摔在地上摔成了几节，诺亚之翼更是碎成了一地渣。</p>
奈克瑟斯没能拦住扎基一脚把诺亚石像的头踢飞出去。</p>
“整天到处乱跑，别人说他是路痴也是他自己活该！”</p>
一路都在扑空的烦躁感在看见倒塌的石像时积郁成了解不开的一团，哽在胸口。</p>
扎基又把石像带有计时器的那一块也给从窗口踢了出去。</p>
奈克瑟斯坐在光秃秃的底座上看着扎基发脾气。</p>
“诺亚总是在需要他的地方，他的怀里是他守护的宇宙。跟那些比起来，你和我，还有他自己，都是微不足道的。”</p>
“说得好像你知道一样！”</p>
一块像是手臂的石头向奈克瑟斯飞了过去，被奈克瑟斯偏头躲过，在背后的墙壁上砸得更碎。</p>
奈克瑟斯看着其中一块一直滚到自己脚边。</p>
“我知道。我知道诺亚被赋予了那样的能力，他就要倾尽全力去维护宇宙的平衡，这是他的责任。无论别人如何看待他，无论他是不是神，他都必须公正，必须仁慈，必须……无情。”</p>
仁慈而无情的神明会出手阻止任何妄图打破宇宙平衡的行为，但看到内/战燃起的硝烟，神明也只能叹息着离开去下一个需要他的地方。</p>
“诺亚不能容许自己有任何弱点，他自己的情绪，负面的也好，正面的也好，对他来说，都是阻碍。诺亚当然有他做不到的事情，所以你……扎基？”</p>
奈克瑟斯说得太投入，等他意识到扑面而来的压迫感，抬头就对上了近在咫尺的赤红眼灯。</p>
扎基一把掐住奈克瑟斯的脖子，把他拉近自己。</p>
“奈克瑟斯。”</p>
这是扎基第一次认真地叫出奈克瑟斯的名字。</p>
与手上能把奈克瑟斯的脖子拧断的动作不同，扎基的声音平静得不可思议。</p>
“我发现，我好像一直忽略了一种可能性。”</p>
奈克瑟斯难受地哽了一声，后面的声音就被突然收紧的手指捏碎在了喉咙里。</p>
“——你，一直在骗我。”</p>
扎基一根一根掰开奈克瑟斯死死抠在他手腕上的手指，然后低头在奈克瑟斯的额头上貌似温柔地亲了一下。</p>
“小东西，告诉我，诺亚在哪？”</p>
金色的血液从扎基的手腕上淌下来，滴落在地上，来不及渗入地下的就升华成了光粒。</p>
奈克瑟斯的腕刀并不是放着好看的。</p>
但伤到了扎基他自己也没有讨到好处，扎基把他摔出去的时候，断垣残壁里的一根钢条从下往上刺穿了奈克瑟斯的肩膀。</p>
“扎基……”</p>
奈克瑟斯眼前发黑，又深又重地喘了几声才勉强忍过一波剧痛。</p>
他试图起身，把自己从钢条上拔下来。</p>
“我……我没有骗你。”</p>
扎基一步一步向他走过来，一言不发。</p>
“我说了，我了解诺亚，也了解你……我……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诺亚做不到的事，我可以。诺亚说过，我不是他的影子，我就是我自己……我不是诺亚，我是奈克瑟斯。他对你啊——”</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