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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基抓着奈克瑟斯的肩膀，直接把他硬拉了起来。</p>
奈克瑟斯肩上贯穿的伤口被重新撕开，新鲜的血液再次裹覆血迹斑斑的钢条。</p>
奈克瑟斯被他抓在手里，痛得几乎脱力。</p>
“你说你知道我想要什么——那我想要什么？”</p>
“……扎基。诺亚不能接纳你，我可以。”</p>
“哈——”</p>
扎基笑得抓着奈克瑟斯的手都用不上力。他把奈克瑟斯往地上一扔。</p>
脏兮兮的小东西摔得半天没有反应，好容易挣扎着要翻身坐起来，又被扎基一脚踢回原位。</p>
“你可以？你是谁？”</p>
“我是……奈克瑟斯。”</p>
“奈克瑟斯……你不是诺亚，那你接不接受我，跟我有什么关系？”</p>
扎基看着被他踩在脚下的奈克瑟斯——这个快被异生兽辗进地里都咬着牙要站起来的小家伙，慢慢慢慢地露出了难过的表情。</p>
他想要什么呢？</p>
一切伊始，他有了自我意识，第一次感知这个混沌的世界，看到的就是金色的光粒从空中落下。</p>
他伸手去接，那些带有温度的光粒滚落在他掌心，冷却之后就缓缓熄灭了。</p>
光芒慢慢淡去，他看到了诺亚。</p>
——就像现在这样。</p>
奈克瑟斯的轮廓在越来越强烈的光芒中逐渐模糊，扎基不得不抬起手臂挡在眼前。</p>
露出的一点余光，他看见细细碎碎的金色粒子从他身边落下。</p>
扎基下意识伸手去接，但有限的视角总有偏差，它们一个接一个从扎基的指缝间滑落。</p>
——那团新生的光，他是神明为数不多的与常人相似的部分，也是诺亚仅剩的温度。</p>
神明小心翼翼地把他从身上取出来，细细雕琢，取好了名字，寄予了所有希望送他远远离开。</p>
扎基脑海中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念头，他没能抓住，只好看着它们从指缝流失，消散在了奈克瑟斯化成的光芒之中。</p>
那个时候……那个时候，他说了什么？</p>
「诺亚，我是谁？」</p>
「扎基。」</p>
刚刚被唤醒的神明并没有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他好像已经在沉睡中透彻了一切。</p>
诺亚看了扎基一眼，然后做了一个召回的手势。</p>
原本应该蜷缩着奈克瑟斯的地方，一团光听从了他的召唤，飞起来落入了诺亚的掌心，又融入了胸前弓矢状的计时器。</p>
手腕上被奈克瑟斯的腕刀划破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就像从未有过一样。</p>
扎基往前走了两步，在诺亚面前停下。</p>
他始终无法跨过他们之间的距离。</p>
“诺亚，我是谁？”</p>
然而神明依旧沉默。</p>
fin.</p>
扎基就想要诺亚的承认，诺亚给了他这个机会，但他亲手把这个机会扼杀了，以上。</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