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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灵？”</p>
这一问与上一问，真意相接，仍是在延续、推进关于修行的思考。</p>
张楚岚仍然是以修行人的心态提出这一问。</p>
这里的“灵”，不是指文艺式的小资“灵性”，也不是深谙世故的所谓“智慧”，也不是西方哲学仅仅概念上存在的、空泛的“自我意识”或者说“主体性”。</p>
以修行人的视角，这里的“灵”就是简单、直接地指，存思入定之后，内景中的“灵明”，进一步指这种“灵明”的本源，也就是元神。</p>
灵明是只要能入定，就可感的，随着修行的深入，元神也会逐步明晰，直至能够自由调用。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玄虚。</p>
对于张楚岚而言，这里还额外包含了一层含义，宝儿姐的由来，或者说，宝儿姐现在可能还不完整的那个东西。既然修行能让元神逐步明晰，那么宝儿姐呢？</p>
场上的异人，除了一些先天异人和外家横练的，都多是由练炁、炼己入手，都有打坐入定，深入内景的基本功夫，对这一个问题，并无疑问。</p>
老天师似乎早有所料，不假思索地就说，“知我，能观天地者为灵。”</p>
“知我”意思是，知道“我”与“非我”的界限。</p>
“能观天地”意思是，能取法于自然，以增益、印证自己的修行。</p>
老天师语调中平温和，似乎只是重复数十年来的功课。</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