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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涣敲了敲桌面，让他们安静下来。</p>
“列位都介绍完了，你们之中有皇子，也有功勋后代。但进了这个学堂，你们便是夫子的学生。”</p>
“夫子最后重申一遍。进了学堂，便是学生，忘掉你们所有的身份。你们都是来进学的，若是不想学这门史学，便趁早离开。”</p>
“有人不想学的吗？”</p>
下面的学子都不做声。</p>
他们或者是因为父辈的要求，或者是自己好奇都坐在了这儿，在他们没有了解史学的真谛之前，他们都还有耐心耐下性子来。</p>
“好。”</p>
“既然你们都想学，夫子在讲学之前，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理解中的史学是什么？”</p>
“虽然你们还没有学，但不妨猜一猜。”</p>
熊孩子们的答案五花八门，基本都在胡闹。</p>
唯一靠谱的几个答案，都把史学和史官画上了等号。</p>
长孙涣也不气馁，按了按掌让他们安静。</p>
“夫子说说自己的感悟。”</p>
“史学，是记录历史，记录人，记录王朝兴衰，钻并钻研它们的一门学问。”</p>
“夫子，那史学有什么用呢？”</p>
一个熊孩子站了起来。</p>
这位好像是杜如晦家的长子杜荷，一双透着几分高傲的双眼盯着长孙涣的脸，貌似是在给他的夫子出难题。</p>
但周围的学子也都翘首以待的看着长孙涣。</p>
他们或多或少都不是自愿来的，所以他们也想听一听，这史学对他们而言到底有什么用。</p>
长孙涣淡定的笑了笑，说到：“拿起你们手边的纸笔，记下这一句。”</p>
“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p>
长孙涣一连将这话念了三遍，让他们都记下，然后反问杜荷：“你可懂了？”</p>
杜荷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话来，而是苦思冥想的沉下了脑袋。</p>
看着他们一个个茫然的样子，长孙涣继续解释到：“一时不懂没有关系，夫子会慢慢讲给你们听。”</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