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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文馆中一片愁云惨淡。</p>
惊呼声，拍案声，咒骂声不绝于耳。</p>
若不是其他教学的夫子早就已经完成了课程离开，长孙焕的这间学堂大概率会被包围起来。</p>
因为学堂内的学子们或是双目发红，或是衣冠不整。</p>
除了几个武将家出身，不以儒学为主要学习方向的憨货外不受影响外。其他的学子，或多或少都进入了怀疑人生的状态中。</p>
这些人的模样，看的初次和其他学子一同进入弘文馆学习的丽质小萝莉也不免心慌。</p>
可长孙涣一点也不慌，他直接等到了学堂中的学子发泄的累了，安静下来了，这才开口。</p>
“可曾断句完了？”</p>
这声没事人一样的调侃腔调，让原本正要安静下来的学子们瞬间难受了起来。</p>
“夫子，你这是要颠覆儒学吗？”</p>
杜荷愤而起身，径直的质问道。</p>
“哎。”长孙涣敲了敲案台，言笑晏晏的说到：“别把话说这么满，夫子可没有这个本事颠覆儒学。”</p>
“即便夫子本事通天，可到底也不过是一人。怎能颠覆儒学？”</p>
“便是要颠覆儒学，颠覆的人也是你们，而非夫子我。”</p>
“胡说，夫子毁圣人言论，究竟意欲何为？”</p>
杜荷激动的追问。</p>
长孙涣不为所动，身子甚至向前倾了倾，笑问：“列位都以为夫子在毁圣人言？”</p>
满堂的学子默不作声，可那些肃穆的脸上，已经表明了态度。</p>
如果长孙涣不给他们一个解释，他们是不答应的。</p>
“呵呵。”</p>
长孙涣笑了笑。</p>
“夫子只是让你们断句，你们到时给夫子戴了顶毁圣人言的帽子。”</p>
“但是夫子还是那句话，夫子没有毁圣人言，更没有毁儒学。若真正会有颠覆以往圣人言，颠覆儒学的，必将是在座的列位。”</p>
“因为，夫子我与你们种下了敢于质疑圣人的种子。”</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