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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把柄在他手上？”</p>
“……没啊。”</p>
“是视频还是照片？”</p>
“没视频也没照片。”</p>
“那——”吴老师的目光带着最后的倔强，在年轻的少年少女之间梭巡，“不可能。你不是和三班的林同学在交往么！”</p>
“我没有！”</p>
吴老师长叹一声，神色沉痛：“原来，你是被他蛊惑了。”</p>
江晚晴欲哭无泪。</p>
吴老师放开她，走到凌昭面前，站定：“**，江晚晴和你不一样。”</p>
凌昭：“她是女人。”</p>
言下之意，当然不一样。</p>
吴老师一滞，深深呼吸，压下想骂**冲动，语重心长的说：“江同学是年级之光，学校之光，她的未来一片光明，前途不可限量。”</p>
凌昭看向忐忑的少女，唇角向上牵起，难得笑了笑，声音柔和几分：“是。”</p>
吴老师欣慰地点头：“你明白就好。早恋的危害，你现在可能不是很清楚，但是老师是过来人，看过太多类似的悲剧。你们这年纪的孩子，太容易毁在一时的冲动上。你就算不为你自己考虑，难道不该为江同学着想？你这么不负责任的行为，是在拖累她。”</p>
凌昭敛起笑意，淡淡道：“我会负责。”</p>
吴老师嗤笑：“你能怎么负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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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昭沉默，思考着用词，说：“结婚。”</p>
吴老师神色大变，脱口道：“你们才十七岁！”</p>
凌昭看着他，不为所动：“十七岁很小么？”</p>
吴老师气得破口大骂：“你别装蒜，揣着明白装糊涂！我看你小子皮痒！”</p>
凌昭眉心又拧起，语气微寒：“谈吐粗鄙，怎配为人师表。”</p>
“你还咬文嚼字的教训起我来了？！”吴老师怒极反笑，“十七岁结哪门子的婚？你是缺乏常识还是脑子有病，你以为几岁就能结婚了？”</p>
江晚晴深怕凌昭一张口，说出耸人听闻的话，惹得吴老师报警，小声提醒：“你想想这是在哪里！”</p>
凌昭低头，见她又是紧张又是着急，抬手摸了摸她软软的头发：“听你的。”</p>
吴老师看着他们就像一对甜蜜的小情侣，对江晚晴不禁产生了几分失望，摇摇头：“晚晴，你……你为什么这么不知自爱。”</p>
这话一出，凌昭的脸彻底冷了下来。</p>
他往前一步，逼近。</p>
吴老师下意识地后退，退了几步又停下，可不知怎么的，莫名觉得心虚。</p>
一定是……一定是因为现在的学生营养太好，发育太快，十几岁的年龄，长的比他还高，必须抬头仰望。</p>
可是带过的班级里明明有更高大的学生 ，却从未有一个，让他一再退缩。</p>
吴老师有些恼怒：“你想干什么？恐吓老师吗？！”</p>
少年冷冷的，“我见过的教书先生里，你是最令人生厌的一个。”</p>
有那么一刹那，吴老师确定自己停止了呼吸。</p>
少年漆黑的眼眸森冷又阴沉。</p>
他连退几步，几乎退到墙边。</p>
身高……对，一定是身高。</p>
身高一米八，气场两米八。</p>
这……这真是个高中生？</p>
幸好，走廊里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p>
家长们来了。</p>
*</p>
时隔多年，江家再次开起了紧急家庭会议。</p>
已经晚上九点多钟了。</p>
福娃本来快睡着了，听见动静出来，站在楼梯口探头探脑的。张英华看见了，赶紧上去哄他睡觉。</p>
江元毅又在客厅里吞云吐雾。</p>
张英华回来的时候，都快十点了。</p>
客厅里没人说话。</p>
张英华坐下，推了推丈夫的胳膊，催他把烟给掐了。</p>
江元毅脸色铁青，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摁灭烟头，总算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搬家吧。”</p>
江晚晴抬眸。</p>
张英华叹气：“晚晚，林家的那个孩子……整天不学好。你有交朋友的自由，其实爸妈也不是一定反对你早恋，实在是那个人……”她紧紧皱着眉，不知怎么说才好，又是长叹：“如果是林晋的话——”</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