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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步骤,同样的话。</p>
“你什么时候,把衣服全部捡回来了?”言希有些厌恶地看着一件件颜色怪异的衣服。</p>
“言希,一起演场戏,怎么样?”阿衡笑。</p>
“报酬。”言希伸出白白嫩嫩的手。</p>
“Armani,CalvinKlein,Givenchy,Versace,一样两件?”明净山水的眉眼,温和无比的面孔。</p>
“好!”言希觉得自己可乖宝宝了,答应得利落。</p>
不多时,门铃响了,辛达夷兴冲冲地飞进来。</p>
“嗷嗷,阿衡,还是咱兄弟亲,衣服在哪,甭跟咱客气哈,只要是言希的,多少我都能穿下。”</p>
嘿嘿,天上掉馅饼Armani是小事,但是吃言希的白食,占这小子的便宜,千百年不遇。</p>
言希在一旁假惺惺地吼着:“阿衡,你怎么能把这些衣服给大姨妈?限量版的呀,现在穿不上,等老子吃胖了再穿!”</p>
辛达夷看到沙发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Armani的标志,鲜活鲜活的,就是瞅着色儿,有点怪。</p>
“等你吃胖了老子再还你!”辛达夷嘚瑟,抱起衣服,“是这些吧,你还别说,限量版的跟平常的不一样,看这颜色,多Armani呀,嘿嘿。”</p>
言希转过身子,哀怨惆怅的样子,就是肩膀抖个不停。</p>
阿衡微笑,抬起腕表,时间差不多了。</p>
叮咚,门铃又响了。</p>
陈倦走了进来。</p>
四目相对,噼里啪啦。</p>
“你个狒狒(人妖)怎么来了,没被老娘(老子)咬(打)够?!”两少年互指,异口同声,仇人见面,分外眼红。</p>
“是阿衡让我来的好吧!”继续异口同声。</p>
阿衡微笑,递给言希纸巾,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擦擦。”</p>
笑得口水都喷出来了。</p>
这厢,两人齐刷刷地看向阿衡。</p>
阿衡远山眉弯得好看:“达夷,是我请Mary来的。想着,这么多,反正你穿不完,不如分给Mary一半。”</p>
“你不用想着了,老子(老娘)是不会和这个人妖(狒狒)分衣服的!”两个少年,一白一黑,一妖艳一粗犷,但是站在一起,端的风景明媚。</p>
阿衡笑,无辜至极:“那怎么办?”</p>
陈倦从国外回来,前些日子又能轻易换下言希的演唱,想必是个财大气粗的,张口豪气万千。</p>
“阿衡,咱们一场姐妹,这衣服是限量版的,我不让你吃亏,老娘出钱全包了!”随即,蔑视地看了辛达夷一眼。</p>
辛达夷也是从小捧凤凰长大的主儿,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又怎么肯轻易折了面子。</p>
“**!你丫个死人妖,暴发户,搁‘**’,就是**第二代,老子根正苗红,还怕你!阿衡,说,这衣服花了多少钱,老子掏了,全当孝敬言爷爷了!”</p>
等的就是这个。</p>
阿衡眸中笑意闪过,随即平静无波。</p>
“非得要这么多?”阿衡皱眉,为难地指着沙发上的衣服。</p>
“就要这么多!”二人对视,怒气冲冲,毫不退让。</p>
“哦。”阿衡摸摸鼻子,走进洗衣间,又捧出相同数量、叠放整齐、颜色奇怪的衣服,笑颜温润。</p>
“喏,还有一份,一人一份,不抢不抢。”</p>
她昨夜特意好心把衣服分成了两等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争端。</p>
俩少年傻眼了。</p>
言希笑得从沙发上跌了下来。</p>
这件事,便是被辛、陈二人念叨了几千遍的温衡堕落的标志**件。一提起来,便不胜唏嘘:“阿衡本来多好一孩子呀,自从跟着言希,就变坏了。言希红颜祸水呀祸水。”</p>
“抽死丫的,你才祸水!你们全家都祸水。”言希挑眉骂道,“我们阿衡一直是乖孩子呀乖孩子,哪里堕落了?嘁!一对狗男男!没我们阿衡,能成就你们的**吗?不识好歹!”</p>
辛达夷、陈倦囧,无话。</p>
总之,然后,再然后,言希幸福地穿上了新的Armani、CalvinKlein、Givenchy、Versace,一式两件。</p>
言希很懒散,闹着要画朝阳,可定了三个闹钟,摁坏一个,摔坏两个,依旧无法成全愿望。</p>
阿衡说:“我喊你起床吧。”</p>
言希说:“我要是不小心把你当成闹钟……”他欲言又止,忐忑而坏心眼。</p>
“无妨。”阿衡笑,绽着小小微凉的春花。我是这么健全聪慧的人类,怎么会与你的无法逃跑的闹钟相提并论?不一样的造物,懂吗?这话是说在心中的,不是讲给他听的。</p>
第二日,天蒙蒙亮,雾色像是绵软流长的絮,在无月无日的空中悠然等待自己的宿命。</p>
她看着睡得酣然的言希,粉嫩的面孔,眉眼柔软,像极天使,不忍心下手。可那天使梦呓,来了一句:“呀,阿衡,你怎么这么笨,太笨了太笨了……”无限循环,魔音贯耳。</p>
这就是魔鬼与天使的距离,当年路西法堕天,当真不用原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