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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旋转的楼梯一般，从上至下，绕着这棵树成了一条条上下起伏的线。</p>
然后沈曼歌惊奇地看到，四个空竹仿佛有着自我意识一般，从短线上跃起，轻轻弹落到长线上。</p>
但因为长线绷紧，它的速度又快，所以会在轻而快地在长线上转几圈以后又弹起，往前掉到另一短线上。</p>
如此往复，那珠子的掉落声也越来越快，越来越急。</p>
然而这一切，在沈曼歌眼里，却是那些空竹组成了一个圆。</p>
它们跳得太快了，她几乎只能看到一些残影。</p>
当空竹即将跳到底部时，陆子安松开了手里的木楔。</p>
失去了木楔的掌控，齿轮快速反转，线重新变得柔软，众空竹又回到了原来的玩法，不急不慢地在枝头跳跃。</p>
陆子安没有再去推动木楔，当木楔再一次被推出来以后，整个装置也慢慢停了下来。</p>
“这是……”沈曼歌一脸惊奇，迟疑不定地看着它：“子安哥，这真的是你刚才做的吗……”</p>
这么厉害的吗？</p>
真的感觉子安哥无所不能了……</p>
“嗯，其实只是几个小机关组合而成的，看着厉害，拆开来的话，并没什么稀奇的。”陆子安伸手捻了个小空竹在手里把玩，眉眼如画：“你的建议确实有点意思，要不要猜一下这作品的名字？”</p>
这个……有点难度啊。</p>
沈曼歌倾身观察着这棵树，手指头无意识地在下巴上划啊划：“你让我俯视的时候，感觉它们变成了一个圆，特别快，而且又虚又实……太极？八卦？感觉有点那个意思，又都不是很像。”</p>
说着，她带着一丝探询的目光看向陆子安。</p>
看着她聪慧的眸子，陆子安眼底带着一丝赞赏，不否认却也没承认：“继续。”</p>
“感觉你之前的作品的话，更倾向于佛理，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因为你对道教也有点感兴趣……”沈曼歌琢磨着：“不过这件作品的话，我感觉还是蕴含了一点佛理在里面的。”</p>
这一次，陆子安微微勾了勾唇：“然后？”</p>
“这是一棵树的造型……”沈曼歌手指头轻轻戳了戳：“虽然它没有树叶，但是这整体的造型，枝桠的分布，我感觉……像菩提……”</p>
“对。”陆子安利落地点了点头，也没再卖关子：“这件作品，叫《清凉月》。”</p>
这个……</p>
沈曼歌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为啥是这个名字：“是诗吗？还是词？求给点提示！”</p>
“《华严经》。”陆子安笑眯眯地看着她。</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