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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打人了。”</p>
这年头不好混啊，想跟他来个心有灵犀，不仅得熟读古诗词还得上通天文下知地理，现在还让她去了解佛法？</p>
沈曼歌扬了扬小拳头：“你别告诉我你是想出家。”</p>
“六根不净出不了。”</p>
他回得太快，说完了就后悔了。</p>
“……噗。”沈曼歌看着他耳朵微红的样儿就直乐，伸出手指头，挑起他下巴，凑上去像个恶霸一样亲了一口：“要不要，我帮你净一净啊？”</p>
目光若有所指地往下头瞥了一眼，陆子安拍开她的手：“还要不要听了？”</p>
“要要要。”沈曼歌立正站好作乖乖学生模样。</p>
“清凉月源自《澄心亭颂》，宋代黄庭坚写的，出自《华严经》离世间品。”陆子安一边重新推动着木楔，一边轻声吟道：“菩萨清凉月，游於毕竟空。</p>
众生心水净，菩提影现中。</p>
忍观伏尘劳，波澄泥著底。</p>
八风动地来，尘劳还复起。</p>
觉海性澄圆，浪时无不浑。</p>
即浑即澄彻，个是涅盘门。”</p>
顿了顿，他才轻声道：“听得出吗？每颗珠子落下的时间，都是相等的。”</p>
他每念一句诗，在末了那个字时，玉珠刚好坠下。</p>
不急不缓，在这盛夏，听之观之让人感受到一种清凉之意，身心无比舒适。</p>
没等沈曼歌赞叹，陆子安快速地调整了一下里面的机关：“这个其实可以有几种玩法的……”</p>
不过是略微调整了下齿轮的转换，再重新组装起来。</p>
转换过后，空竹的玩法又换了几种。</p>
沈曼歌感觉这真是太有意思了，忍不住自己操作着木楔，手指抵在木楔上的时候，她能感觉到，齿轮转动时，给木楔带来的震动，指尖麻酥酥的，旋转的木楔碾在指腹，竟让人忍不住心跳都微微加快了些。</p>
这样的装置，已经超越了最初沈曼歌对它的设想。</p>
伴随着玉珠的清脆声响，陆子安指尖轻轻抵在木楔上面：“你觉得，这样的玩具，会不会有人喜欢？”</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