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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教你的死兔子嘴硬？”林浔道：“兔子是软的, 鸭子才嘴硬。”</p>
赵架构回头：“你要是想当鸭子，那我也没有意见。”</p>
林浔：“那兔子吧。”</p>
兔子起码还是哺乳动物。</p>
王安全也冷漠离开，临走时还再次告诉他：“明天你不可能走出家门。”</p>
林浔：“……好。”</p>
王安全给他关上了门。</p>
林浔面对着装死的洛神。</p>
忽然, 黑掉的屏幕亮了亮，有消息。</p>
这人他倒是没有想到。</p>
是常寂, 万禅大师的弟子, 在帝都读博士那位。</p>
常寂：你在帝都？朝阳小区？</p>
林算：在。</p>
常寂：好。</p>
林算：怎么了？</p>
常寂发来了一张图片。</p>
是从飞机舷窗往下照的，下面是帝都。</p>
帝都上方的云层是深灰色的, 这种灰黑色和雾霾不太一样。</p>
林算：这是？</p>
常寂：魔气。</p>
常寂：我在帝都没有师兄弟, 你今晚和我一起除魔么？</p>
林浔想了想自己那个“消灭魔物”的日常任务, 回复：好，去哪里？</p>
常寂：十一点，朝阳小区。</p>
林算：啊？</p>
常寂：这里魔气最重，我怀疑人魔界的裂缝有一个就在这个地方。</p>
林算：好，到时候我出去找你。</p>
常寂：西门见。</p>
于是, 十一点的时候, 林浔拿起键盘，收好手机, 将耳朵贴在门上, 确认客厅没有人，那两人已经各回各屋打游戏, 这才轻轻开门走了出去。</p>
他仿佛一个半夜溜出宿舍去网吧的学生, 根本不敢发出脚步声, 直接用轻身术飘到门口。</p>
正当他把手放在门把上, 忽然听王安全屋里发出声音：“你他**往哪去？”</p>
他心头一跳，心想这人的耳朵什么时候这么灵了。</p>
所幸，下一秒，赵架构说：“Fuck，我卡了。”</p>
他舒了一口气，正准备推门出去，目光却被门上那枚黄色符纸吸引。这是霍老头留下的符咒，此时不知为何，与门板贴得并不是很紧，有些摇摇欲坠的意思。</p>
他蹙了蹙眉，找了管固体胶，把符纸牢牢粘好，这才走了出去。</p>
十一点的朝阳小区，只零零星星亮着灯火。</p>
路灯昏黄，林浔抬头看周边的建筑，他以前没注意过这些，但此时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觉得夜晚的小区挺渗人，尤其是楼房窗户只有零星几户亮着的情况下。</p>
五分钟后，他在小区门口看到了常寂。</p>
他自己穿着白天那件黑外套，抱着键盘，觉得已经足够特立独行，没想到常寂更加过分——这人穿着白色运动装，从头到脚都像个正常的人，右手却拿了个快两米长的金色禅杖，仿佛随时可以去西天取经。</p>
——不过，倒也不用担心别人怀疑，如果引起路人注意，只需拿出学生证，别人一看是X大宗教学博士，就知道做出什么古怪的事情都不稀奇，说不定拿禅杖是研究佛文化。</p>
他和常寂打了招呼，常寂朝他点了点头。</p>
两人并肩向小区中走去。</p>
林浔：“你能感觉到这里魔气重？”</p>
常寂：“有迹可循，你不能？”</p>
林浔：“我不能。”</p>
常寂：“那你能打么？”</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