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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香气在房间中弥漫开来, 林浔出门吃饭之前打开了窗户企图让香水尽快扩散走。</p>
然而, 晚上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若有若无的香气再次出现在了他身边。</p>
林浔没有办法，只能破罐子破摔，关上了窗户, 开始和东君视频。</p>
这几天的交流下来, 林浔感觉尴尬地气氛有所缓解，他们的话题已经不再局限于指针，而是开始涉及一些生活和工作——毕竟人在尴尬的时候总是要没话找话的，而没话找话几天后，他们就会对那些话题习以为常。</p>
林浔抱着指针, 向东君讲述这一天都做了什么：“今天去机场接了我姐姐, 嗯……明天我们一起回原来的家，住一夜或者两夜, 然后回来。”</p>
东君：“洛神没有你可以么？”</p>
林浔：“可以的, 我觉得现在我的作用很小了, 只需要写个MATLAB, 然后他们就要用很长时间编码……”</p>
说着说着, 他的声音就带上了笑意：“他们编码的这段时间, 我再写一段MATLAB，然后就这个过程无限循环。”</p>
“也不能说作用很小，”东君声音略低, 或许可以说很温和：“你的作用比较灵魂。”</p>
“可能吧。”林浔笑了笑, 继续道：“他们昨天还讽刺了我, 说我的算法根本没有从编码的角度来考虑，要我改。”</p>
“嗯……”东君似乎挑了挑眉：“是他们的水平还不够。”</p>
林浔：“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和东君一样。”</p>
东君眼中似有笑意：“你对我的评价很高？”</p>
“当然……所有人对您的评价都很高，”林浔看着屏幕里的东君，基调轻松的聊天氛围使他一不小心就多说了很多话，“我一直知道您——毕竟是大家的男神。然后也关注了您的GitHub，还有微博。”</p>
东君看着他，没有说话。</p>
林浔手指不自觉地抓着指针的毛，继续道：“不过我一直觉得您性格会很冷酷，没想到并不是这样——啊，这种话我好像之前已经说过一次了。”</p>
只听东君道：“或许也有你的原因。”</p>
林浔：“……嗯？”</p>
他和东君对视，东君微微勾了一下唇角。</p>
这人笑起来真的很好看，确实有点斯文那什么的意思。</p>
“和我说话的时候，我会感觉你一直在笑。”东君淡淡道：“所以对方是你的话，我不会像面对媒体或者其他人那样说话，或许你的认知是因为这个有了偏差。”</p>
林浔看着他，有点茫然：“我在笑么？”</p>
东君：“在。”</p>
“我……”林浔拍了拍自己的脸，感觉到了因为长期维持某种微表情而产生的不同寻常的僵硬，他把脸埋在指针身上，有点崩溃：“不好意思……”</p>
东君声音简直可以称得上温柔：“没关系。”</p>
“我可能控制不知，”林浔抬起头来，感觉身上有些发烫，他道：“毕竟我是您的脑残粉，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我在笑，我觉得自己面无表情。”</p>
“不明显，”东君道：“主要是眼睛。”</p>
“我……”林浔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能道：“希望您不会觉得冒犯。”</p>
“不会，”东君道：“你很可爱。”</p>
林浔：“……”</p>
“不，我不能和您接着说话了。”林浔抿了抿唇，垂下眼笑道：“我有点尴尬，我得调整一下状态。”</p>
东君道：“你要睡了么？”</p>
“明天要早起。”林浔道：“我和指针过一会儿就睡。”</p>
“那晚安。”东君顿了顿，一秒钟之后又继续道：“别紧张。”</p>
林浔抬头，看见东君正望着自己，眼中微微含笑。</p>
——他身后是酒店的落地玻璃窗，上午九点半的日光洒进来，整个人的轮廓被金色的光芒再次柔和。</p>
“我尽力……”林浔望着他，道：“晚安。”</p>
然后，他等东君那边切断了通讯。</p>
通讯一切断，他就抱着指针倒在了床上。</p>
脸颊有点酸，他在脑中复原和东君的对话，然后发现自己又不由自主翘起了唇角。</p>
所以说，他果然控制不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