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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叨叨着转身，往外走，瞥见床上纠缠的两双腿，被压着的那双腿很瘦，但不是女人的那种纤细。牛仔裤，白球鞋，高中时他曾经取笑过的比他小两号的脚……</p>
齐楠愣了三五秒，说是愣，其实已经动了手：“你**！”他用力推顾拙言的身体，“庄凡心！是不是你！给我出来！”</p>
顾拙言没防备地被推到一边，庄凡心瘫在床上，露着腰，嘴唇耳朵红得滴血。齐楠吓得醒了酒，抬脚踹在床腿上，指着顾拙言骂：“你**是同性恋？！同学你都搞！我要是不进来你是不是想强/奸他啊？！”</p>
破床嘎吱一晃，顾拙言躺着，闷着声乐。</p>
齐楠火大：“还你妈笑！”弯腰去拽庄凡心的手臂，被挥开，抓肩膀，庄凡心扭开往顾拙言身边滚。</p>
齐楠大骂：“你送什么送？！**开花你！”</p>
幽幽的，庄凡心开口：“我也是同性恋。”</p>
一切吵嚷归静，齐楠杵在床边，头特别晕，结结巴巴地乱吭哧。他说不出下一句，只往外退，退到门口，咬牙切齿地骂一声口头禅：**！</p>
嘭，门关上了，在黑暗中震起一环飞尘。</p>
庄凡心撑着胳膊坐起来，下了床，晃悠到门后挂锁，反身靠住门板，他才看清这一方屋子有多么寒碜。</p>
那么逼仄，仅能容下一张旧床，墙边堆着空的还没处理的啤酒箱，条纹床单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过，净是褶皱。</p>
顾拙言躺在上面，就着被推翻的姿势，两条长腿大喇喇地搁着，裤兜显出烟盒形状，那形状旁边，是鼓囊囊的、饱满的一团。</p>
庄凡心晃回床畔，屈膝跪上去，缓缓趴伏在顾拙言的身侧。他环住顾拙言的腰，那儿敏感，所以并着手指揉了揉。再徘徊，度过胯骨后，指尖探进顾拙言的裤兜，把烟盒捏了出来。</p>
“吸吗？”他问。</p>
顾拙言没吭声，半睁着眼眸，抬手兜住庄凡心的后脑。打开烟盒，庄凡心抽出一支烟叼嘴里，攥着打火机的手有些抖，好几次都没点燃。</p>
嗤，顾拙言笑话他，宠地、疼爱地低喃：“真够笨的。”</p>
终于点着了，庄凡心把烟盒和打火机丢在一边，夹着烟，收紧腮帮吸一口，噘嘴冲顾拙言呼出白色的雾。</p>
烟草味儿，酒气，破屋子的霉味儿，混合着却不太难闻。他把烟嘴递到顾拙言的唇边，又问：“吸吗？”</p>
顾拙言咬住，熟稔地抽起来，庄凡心第三遍问：“吸吗？”</p>
“吸。”顾拙言总算吭气。</p>
庄凡心抿住嘴唇，用门牙咬着下唇剐蹭，他趴在顾拙言的臂膀上，徘徊至胸口，挑着眼睛与对方四目相视。</p>
一蜷身子，庄凡心出溜地挪了挪位置，停留在顾拙言的身旁，他摆弄顾拙言的卫衣衣角，像钻研布料和裁剪，搓磨好一阵，又去瞧顾拙言的运动裤。</p>
顾拙言微微动弹一瞬，浑身的肌肉群都揪紧了，绞着根根神经，过电似的，皮下刺啦刺啦地发麻。</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