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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不知道是他的闷哼，还是庄凡心的噎呛。</p>
他掐着烟，指腹在烟头上擦过，那一点海绵不软不硬，抽一口之后沾上口水变得湿润，他望着庄凡心躬起的后背，像一弯月，或一拱桥，就那么望着猛吸了几口。</p>
香烟的烟头被口腔包裹，顾拙言忽然变成初次抽烟的新手，牙齿不小心磕碰，叼着半晌才想起下一步，然后掐着它轻轻嘬起腮帮。</p>
尼古丁仿似电流，直窜到头皮，顾拙言缓了缓，肝火却烧得烈焰熊熊，燎到嗓子眼儿，幻化成焦木般滚烫粗粝的一声叹息。</p>
他吞云吐雾，过电，被一支烟收拾得够呛。</p>
烟终于被吸到了末端，只剩个烟**，火星隐隐烫着两根手指……顾拙言随手将烟蒂按灭在墙壁上，伸出手，抚上庄凡心未挺直的一截后腰。</p>
瘦，尾椎骨凸起，顾拙言摁，用薄茧来回地碾，石磨碾泡过水的黄豆般，碾得庄凡心禁不住摇晃，颤巍巍，嘴里呜呜地发出些求饶的动静。</p>
伴随那搔灵勾魂的一声，倏地，顾拙言咬着牙，吞尽喟叹，却掩不住双眸赤红。</p>
昏暗的寂静中，庄凡心满身是汗，犹如经历一场激烈的长跑，说不出一字一句，只能红着脸静默。</p>
顾拙言何尝不是，精神都迷乱了，吸进的尼古丁仿佛是海/洛/因。</p>
半晌，他摸索到庄凡心的手臂，将人拽上来，就着那星寒酸的光，温柔地捧住庄凡心落汗的脸蛋儿。</p>
庄凡心不敢看顾拙言，睫毛簌簌地扑扇，唇瓣好像闭不拢，微张着，比红玫瑰更艳。唇周很湿，不正常的湿，下巴上沾着一滴看不清颜色的水珠。</p>
他不安地扭了扭，扭完才发觉是因为害羞。“你，我……”该怎么说，他甚至没想好要讲疑问句还是陈述句，最后什么都没讲，只咬着牙咽了咽口水。</p>
那一下，顾拙言就懂了，他勒着庄凡心的腰，问：“苦么？”</p>
庄凡心臊得抬不起头，声音很小地回答：“有一点……”他没有嫌弃的意思，舔了舔嘴唇，又加一句解释，“像黑巧克力。”</p>
顾拙言拆穿：“你又不吃巧克力。”</p>
“……对噢。”庄凡心埋住脸，把声音闷得那么小，“多尝几次，我就会形容了。”</p>
顾拙言轰地烧起来，翻身将庄凡心压实，打量着，外面是细白肉，内里是浪荡骨，甜的，腻的，伸手下去，一经触碰这糟心的东西便看着他连哭带颤。</p>
“这儿脏。”顾拙言低头亲那眉宇，“凑合一晚好不好？”</p>
庄凡心乖顺点头，臣服地靠进念了十年的怀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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