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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麟握紧了拳头，像是不服输一般，和我对视。</p>
我避开了他的视线，“你母亲还是鬼王吧？她既是怪物，又是鬼王……”</p>
“我不会放弃的。”</p>
我看了眼程麟，“哦。我知道了。”</p>
他忽然泄气，靠在了椅背上，闭上了眼睛，“你没说错。她既是怪物，又是鬼王。”</p>
这样的融合恐怕很少见，很可能是唯一的一例。</p>
汤语就没有变成鬼王。</p>
这可能是因为，汤语改变的时候，也就是五年之前，两个世界的融合并没有那么深。</p>
“那千年阳山是怎么回事？不是因为你们？”秦疏问道。</p>
程麟没有睁开眼睛，意兴阑珊地回答道：“不知道。和我的失忆差不多吧。那个家伙懒得去给每个人编故事，也懒得去创造阳山的历史了吧。这地方，和这里格格不入，和原来，也不一样……”</p>
“玩具镇。”我开口道，“你听说过没有？”</p>
“嗯？”</p>
“也叫莫里斯镇。”我继续补充。</p>
程麟思考起来，秦疏也摆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p>
“找个这里的人来问问吧。”我看向了门外。</p>
程麟拿出了手机，正要拨号，就停住了动作。</p>
“你是说，玩具镇……有个小孩子鬼王，喜欢将人做**偶的那个城市吗？”程麟问道。</p>
我点点头。</p>
程麟恍然大悟，“那个地方……和阳山有些像。但是，那个地方传说有很多。不叫玩具镇、莫里斯镇，叫人偶镇。有很多传说。我查找历史的时候，找到那个……”他说着说着，就脸色阴沉起来。</p>
“那个地方，移到了现实世界。”我说道。</p>
为了符合现实世界的常识，让现实世界的人不觉得突兀，玩具镇的历史很详细，甚至能说的上是丰富。</p>
那不是瘦子的能力导致的变化，也不是我的能力在起作用。</p>
那是一个精心打造的试验地。</p>
我和瘦子的能力或许也是试验的一部分。</p>
真实和虚幻，到了令人难以分辨的程度。</p>
两个世界的界限，也变得模糊不清。</p>
我有一瞬的迷茫。</p>
如果我真的将现实世界的时间逆转到很久很久以前，我的灵魂、我家人和朋友的灵魂，还能和现在一样吗？可能他们中就有人是属于这个未来世界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