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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何香来往于神都和九嶷山，遁光愈发快绝。而寻幽在沈炼的指点下，突飞猛进，离斩破虚妄，只差一层窗户纸。</p>
不过到了这一步，靠的只能是自己，旁人只能引导。</p>
沈炼并不急迫，每天不疾不徐，悠然自得。</p>
哪怕是三宫四观的人，不时暗中**他，沈炼亦毫不在意。</p>
时间一长，这些人便窥视得少了。</p>
沈炼这番姿态，还让其他大能都摸不着头脑，想不出沈炼为何不寻找地方藏匿，反而大摇大摆出现。</p>
有了沈炼吸引仙佛神圣的注意力，王母处理人间事，愈发称心如意，短短一月间, 朝堂就不再有敢明面反抗她的声音，三宫四观似是默认了王母的行事，不再滋扰。</p>
这一天月朗风清, 沈炼行在靠近皇宫的横塘边上，眼前十里清风，十里莲花，云淡风轻的惬意，甚是让人享受。</p>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沈炼信口吟着一首古诗，悠然自得的天趣，同诗句的质朴应和。</p>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诗情画意了吧。”极轻极柔的女子声音从莲叶间响起。</p>
那是个容貌极美的女子，既有仙的飘逸，又有菩萨的庄严。</p>
沈炼盯着面前的女子，微笑道：“菩萨，为何而来。”</p>
女子自然是观自在，真正的观自在，而非外相。沈炼既心惊于她的不可测度，又钦服她道佛一身的圆融。</p>
世间兼修佛道的人不算少，有成就也不缺，但如眼前菩萨这般圆融无碍的，沈炼只见到两个。</p>
一个是他自己，一个是眼前的菩萨。</p>
不过两人终归是有差别的，沈炼是佛本是道，菩萨是道本是佛。</p>
菩萨清眸看着沈炼，轻轻笑着道：“我派人请你，你不来，我就亲自来看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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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炼笑了笑，道：“菩萨不来，依旧已经把我看了。”</p>
他袍袖一动，便有清辉洒然，立时两人身处一座浑若天成的亭子间，旁边风吹莲叶，依稀可见水中明月。</p>
亭子里有石桌，石凳，两人相对坐着，一壶清茶，冒着冉冉烟气，月光莹莹其间，若从外面看，这一男一女，更显得超凡脱俗。</p>
菩萨抿了一口清茶，说道：“好茶。”</p>
沈炼道：“好在何处。”</p>
菩萨道：“好在不知好在何处。”</p>
沈炼拍了拍掌，纵然明知菩萨非是善意而来，他也不禁为之激赏。清茶正是沈炼出的一个题目，乃是沈炼虚空造物而出。有茶的滋味，却无茶的本质，是无中生有，没有来源。故而菩萨才会说不知好在何处，那是将沈炼的手段说透了。</p>
菩萨道：“眼前有景，我道之不得，沈天君可能道？”</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