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一霸十五-十六 (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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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嫣看了看她，没说什么。</p>
擦肩而过的瞬间，周楚楚开口，声音一反常态的寒冷：“霍嫣，你满意了吗？”</p>
阿嫣停住，不知道对方指的什么，总之跟傅逢期脱不了干系，于是回答：“满意。”</p>
周楚楚低着头，声音又轻又冷：“你是为了报复……你觉得我抢了路白哥哥，抢了苏凉，所以你也要从我身边抢走大哥。”</p>
阿嫣看着对面的少女。</p>
微红的眼睛，阴郁的神色，和往日那个楚楚可怜，甜又软的小姑娘，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p>
阿嫣淡淡道：“是你的注定永远是你的，谁都抢不走，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周小姐，这句话，你记得吗？”</p>
周楚楚抬眸，一双本来清澈干净的眼睛，染上了羞恼和恨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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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嫣摇头：“说实话，周小姐……”她停顿了下，抬起手，勾起女孩尖细的下巴，缓缓道：“嫉妒是人类的天性，没什么可羞耻的，你从前没这种感觉，只是因为你拥有的太多，没有嫉妒的理由。人性丑恶的一面，总是在逆境中展现出来……比如曾经的我，比如现在的你。”</p>
*</p>
苏凉还在前花园里。</p>
阿嫣看了看他，晃晃手里的车钥匙：“我送你？”</p>
苏凉点头，挪动僵硬的腿，走了过去。</p>
车开出了傅宅的大门。</p>
持续了足有十分钟的沉默后，苏凉说：“我会证明给你看的。”</p>
阿嫣眼角的余光瞥了瞥他，没接话。</p>
苏凉侧过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声音压的很低：“我可以变得更好，我会证明给你看……”他麻木地重复了一遍，突然深吸一口气，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霍嫣，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p>
还是没有答复。</p>
苏凉失望地闭上眼睛，胸口提起的那口气，缓缓的，痛苦地舒了出去。</p>
车在他家的路口停下。</p>
苏凉开门，转过身，刚想道别，看见阿嫣望着他的眼神，怔了怔，忘记了说话。</p>
阿嫣看住他的眼睛，脸上没有笑意，显得平静又认真：“难受吗？”</p>
苏凉苦笑：“一报还一报。以前我怎么对你，现在你就怎么对我……我知道。”</p>
阿嫣摇了摇头：“你现在坐在这里，你还有证明自己的机会……这本就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所以不用那么沮丧。”轻轻叹了一声，发动汽车：“有些人永远不会有重新再来的机会。”</p>
车开走了。</p>
苏凉站在原地，很久都没动。</p>
他突然想起阿嫣说过的话。</p>
她说，那个对他好，那个喜欢他的女孩……死了。</p>
*</p>
打工满一个月，苏凉收到了第一份工资。</p>
从店里出来，天空开始飘雨，他没带伞，用外套遮在头上，先去对面的一间礼品店，买了一件礼物，用最好的包装盒装起来。</p>
第一份工资，他想给阿嫣买一样东西。</p>
他半个月前就看中了，只是囊中羞涩，没钱买。</p>
店里打工的小姐姐帮他包装好，冲他挤了挤眼睛：“跟女朋友吵架了，赔罪啊？”</p>
苏凉笑笑：“是啊。”</p>
对方瞬间失了神。</p>
他一直是个靠刷脸就能吃饭的少年。</p>
路上行人寥寥，他怕礼物淋着雨，藏在怀里，一路小跑，直到街道的转角处，突然有几个男人从旁边的巷子里闪了出来，挡住他前后两边的路。</p>
雨势渐大。</p>
因果轮回，天道恒久。</p>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一开始就是注定的。</p>
苏凉倒在地上，肚子上的伤口不住地流血，鲜红的颜色，融进雨水中，淡成一种并不醒目的粉色，静静流淌，无声无息。</p>
刀子掉到了地上，清脆的一声响。</p>
“谁叫你捅他的？**，老大只说给这小子一个教训，你**这是杀人！”</p>
“怎、怎么办！”</p>
“走啊，还能怎么办？”</p>
“把刀捡起来！**，你们傻啊，还留作案工具，上面有指纹的！捡起来，快走！”</p>
脚步声纷纷沓沓，逐渐远去。</p>
苏凉不顾伤口的剧痛，撑起身体，靠坐在墙边，不住地喘息。</p>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滚落，在他脸上肆意纵横。</p>
他摸到了口袋里的手机。</p>
失血过多，他知道，他很快会失去神智，失去力气，就这么永远的睡过去。</p>
他只有很少的时间。</p>
太少了，也许只够打最后一个电话。</p>
于是，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拨通了那人的号码。</p>
*</p>
昨天晚上，学校贴吧突然有个小号发了个帖子，痛骂阿嫣作风放荡，一边跟苏凉谈朋友，一边勾搭他同父异母的大哥，身为商界成功人士的傅逢期。</p>
阿嫣还没看到这个帖子，池迟已经带着两个男生，找到了霍家。</p>
“嫣姐，这个小号不是刚注册的，注册有段时间了，他们——”池迟指了指两名经典宅男打扮的男生：“他们说最多两个小时，他们就能顺着网线，把背后造谣的智障揪出来。”</p>
那两个男生被点名了，赶紧抱着笔记本电脑，信誓旦旦道：“对，嫣姐，不管谁在黑你，我们都能把他的皮给撕了。”</p>
在霍父和霍母复杂的眼神中，一行人回到阿嫣的房间。</p>
男生噼噼啪啪的在键盘上打字，一会儿又响起鼠标点击的声音。</p>
池迟和阿嫣一起看最近国外超级红的瘦腿减肥小视频。</p>
刚过了半小时，两名男生交头接耳一会儿，又对池迟说了几句，池迟眼睛一亮：“嫣姐，果然是那个碧池——”</p>
话没说完，阿嫣的手机响了。</p>
阿嫣看了一眼号码，接了起来：“喂。”</p>
耳畔响起雨声。</p>
淅淅沥沥的雨，不知是窗外的声音，还是电话里的。</p>
少年的声音低沉，说话很慢：“那天晚上，我说……咳，我不会跟你道歉，到死……也不会。”</p>
阿嫣听出他的异样，正想说话，那边又响起咳嗽声。</p>
少年更虚弱了，可奇怪的是，字里行间，却带着笑意：“虽然早了点，也没差了……霍嫣。”他沉默片刻，笑了一声：“……死胖子，对不起啊。”</p>
那是极为古怪的语气。</p>
声音微微发颤，分明极为痛苦，偏偏带着一丝恶作剧的笑。</p>
他又轻声重复了遍，宛如叹息。</p>
“对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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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要收尾啦，争取今天再一更结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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