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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说。”</p>
等秦空稍稍平静下来，秦战还是给出了相同的答案。</p>
秦空缓缓呼出一口郁气，将仇恨刻在了心底，随后平静下语气，淡淡说道：“我明白，这还是因为我的实力太弱，如果我有人能力战败敌人，您绝对不会如此为难。您不愿意说就算了。反正等我办完手头的事情，就会去冰月大陆。您不敢面对的事情，我来面对。”</p>
“你说什么？”秦战闻言，神色大变，肃然道：“我不同意！”</p>
“我知道您不同意，但我还是要去。我现在就让风皇掉头回南部之地，把您送回虎园。”秦空说着，转身就要走。</p>
“你给我站住！你到底要干什么！”秦战闻言，心中有些恼怒，他忽然感觉秦空好像完全没有将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p>
“我要去冰月大陆，把楚家连根铲除！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们是姓楚。”秦空淡淡说了一句，神色漠然，绝不是在开玩笑。</p>
楚家！</p>
秦战闻言，竟然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个家族有多么恐怖，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你是不是疯了！我不准你去！”</p>
“当我向夏家宣战的时候，很多人都认为我是疯子，可是现在他们都把我当英雄。”秦空淡然道。</p>
“这……”秦战闻言，眼神骤然凝起。</p>
的确，就在一年多以前，秦空还是一个人见人欺的废物，那个时候，谁会把他和夏家联系起来？</p>
可如今，他已然斩杀了夏神赐，夏无道，令夏千阳沦为阶下囚，整个夏家已然名存实亡！</p>
楚家虽然是极其的恐怖，但为什么不能是下一个？</p>
“无论如何，我不准你去！”秦战心中震颤，他害怕。</p>
秦空仿佛置若罔闻，直接转身要走。</p>
“你给我站住！你现在翅膀硬了？连我这个做父亲的都不放在眼里了吗？”</p>
秦战脸色低沉下去，声音里怒火中烧。记忆中，他从来不曾用这种愤怒的语气和秦空说过话。</p>
“您在问我这个问题之前，先问问自己，您有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秦空停住脚步，淡淡反问了一句。</p>
“……”</p>
秦战闻言，顿时愣住。脑中思绪仿佛翻江倒海，混乱一片。</p>
自己有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p>
“您认为敌人强大，不去面对，那是您的选择。但是，我不会放过毒害我父亲的人，这是我的决定。这十几年，您为我牺牲了太多，此仇不报，枉为人！”</p>
秦空转过身，认真地看着秦战。</p>
“作为儿子，我没有资格对您说教。但是我决定的事情，宁死也一定会去办到！或许您认为我疯狂，可是，如果当初，您没有这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疯狂，恐怕这世上，也就不会有我的存在。”</p>
秦战闻言一怔。</p>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疯狂！</p>
当初，他和秦空的母亲在一起，正是这种疯狂，仿佛任何的危险，都无法将他们阻隔。</p>
如果没有这种份连死都不惧的疯狂，他们根本走不到一起，当然也不可能生下秦空。</p>
秦空看到了父亲神色的变化，于是继续说道：“您曾经是何等惊才艳绝的人物！可现在呢？在您自己的眼中，您认为自己是什么？”</p>
此言一出，秦战的眼神忽然一凛，复杂的神色渐渐消失。</p>
